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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非常色彩

《落花时节——某检察官的幸福小日子》 BY 非常色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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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4 18:26: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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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7 Q) u  c" Z/ h“你?”我眯着眼睛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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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X  f5 p# O1 L“你什么你?老 子只是说你解 禁了,又没说要伺候你,今天老 子不动,你想爽就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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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先去洗澡。”微弱的光线下,我红着脸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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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啰嗦,我就去睡觉了!”他坐起来,把我推倒一边,脱下T恤,就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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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我急忙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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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a, @9 C' Y3 G7 N“那就看你表现了。”他淡淡的说,把腿翘到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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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M6 X1 e' Q5 P( W5 P/ m( H, \老 子也从来没主动过,多少年了,一直都他妈是在他身下承欢的小角色,今天忽然被赏脸成了主角,还真像狗咬仙人球——无处下口。呸呸,谁他妈是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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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 A# m: J" A  E) w7 m一咬牙,学着他的样子,两下扯掉蔽体的衣服,就那样赤裸相见。而后趴在他身上,从他的耳际、颈项一路生涩的舔吻下去,重点照顾了他胸前的两点,舌尖在突起的颗粒上反复扫过,淡淡的咸涩充斥着味蕾,催情般让我浑身燥热起来。伸手探向他的腿间,还是毫无感觉的状态。我充满失败感的看了他的样子,隐约的光亮下,依然能看出他挑衅般的笑容。也罢,心一横,从他身上下来,跪坐在茶几、沙 发和他两腿之间的狭窄地带,双手拉住他的裤腰,向下一用力,他还算配合的抬了抬屁股,他的隐秘部位就这样呈现在眼前。他忽然伸手拉开了沙 发边上昏黄的台灯,把光线调整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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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5 P, g8 R# ?! W" M温暖暧昧的侧光下,一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凶 器软塌塌的俯卧在茂盛的草丛中,沉甸甸的那两颗饱满而舒展的垂下。夏季一天的积蓄,让那浓重的麝鹿气味扑面而来,我承认,这种只有我享受过的味道,永远能让我瞬间回归到最本质的冲动。想也不想的伸出舌头,从那两颗饱满开始反复舔舐,不时的吸入口中用牙齿轻轻的触碰。他的呼吸开始浊重起来,那凶 器擦着我的脸缓缓的回复了张牙舞爪的状态,我得意的笑出声。深吸一口气,张口将那坚挺,醇厚的味道伴着他身体的热度,在我口腔内蔓延开来。我坚持了十几秒,喉部甚至能感受到他血管的轻微搏动。他也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感受,一声舒爽的低吟,从他胸腔里缓缓的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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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W$ Z! k+ i. U; G' E我将那凶 器从口中吐出,下意识的咽下一口唾液,而后,头缓缓的动了起来。手在背后的茶几里摸索着,拿出一筒东西,熟悉的拧开盖子,将凉凉的粘液挤在手指上,探索者向自己待放的花蕾抹去,轻轻的抚摸了两下,随即将一根手指轻轻探入。全身忽然打了个冷颤,一种满足感涌上心头。唇舌的工作依然在继续,眼睛向上瞟了一眼。孙节的手臂舒展的向两边扶住了沙 发靠背,合眼仰头,一副舒爽的表情。我的手指依然在体内旋转着,我努力寻找着那一点能够让自己战栗的地方,可无论如何变换方向,那依然是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能够带给我的专属感受,我无奈的放弃,撤出手指继续涂上大量粘液,增加了一根手指继续探入。饱满的挤涨感让我全身发软,脸一定烧得通红。我咬牙坚持着,又增加了一根手指,慢慢的适应着,撑开足以顺畅接纳这个男人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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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我忍耐到极点,终于抽出全部手指,随即起身跨坐在他的胯部,双膝支撑在他两边的沙 发上,扶住他那一柄早已被我口水沾湿的火热,轻轻的抵住洞口。屏住一口气,缓缓下坐。一种充实到心头的酸胀感一寸一寸的填满了贪婪的渴望。坐到尽头后,我没有等待,俯到这男人身上就开始了疯狂的往复。每一次纳入,都能碰触到那一点隐秘的激动。每一次退出,都仿佛带动了五脏六腑。我就在峰峦和低谷之中急速的翱翔,体验着最最原始的快乐。下身早已湿滑的一塌糊涂,我用手臂抱紧了他的头,不管不顾的叫喊起来。一直没有动作的他,猛然张口,用牙齿咬住我胸前的一点。随着我的动作,那种撕扯的力量把痛楚和快乐同时递延进脑海,汗水顺着鬓角大颗大颗的流下,落在他身上、脸上。满脑子的混沌,只有几处最敏感的粘膜刺激依然强烈,此外,无法分辨出外界的任何事情。自我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我仿佛在云端看到了路西法那鼓励般的微笑。身体依旧在不受指挥的上下律动,一种强烈的感觉从脊髓迅速升起,仿佛闪电一般在头脑中的混沌里强行劈开了一道裂隙。酝酿多时的欲望从体内喷薄而出。我全身抽搐着,迎接这最巅峰时刻的到来。仿佛眼前人给我的这一切都是瞬间的永恒。热热的粘液就在紧拥着的两个躯体间蔓延开来,栗花样的气味随即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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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U( B+ o随着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动作也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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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g1 r+ W3 |) q4 I3 m“不许停!”他命令般的低吼让我浑身一颤,缓和下来的动作立即恢复如初。欲望释放过后,我的感觉似乎更精确的集中在那一点上,下身非但没有恢复,反而进一步的坚挺起来。我就那么有节律的动着,每一下都毫无保留的尽冲到底。低下头,用嘴覆盖了他的唇,舌头随即被他纠缠住。徘徊间,他猛然用双臂压着我的髋部向下按去,同时将胯用力上挺,嘶吼着释放快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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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是两人一起跌落在沙 发,他躺在那里,我就俯在他身上,两个人都闭着眼,感受着对方剧烈的呼吸,身体就那么保持着联结状态,一言不发。* `4 i: W# I0 _6 d; P) S
许久,当一切渐渐平静,他忽然笑出声,说道:“今天晚上不会梦 遗了吧?”
% K: o/ {; m3 L# U6 F9 V“讨厌啊你!我去睡觉了!”真是什么糗他就专提什么,我气的使劲咬了他一口。说着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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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笑着一把把我拉回,道:“你把我身上弄得黏糊糊的,就想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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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样?”我不客气的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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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3 k' l# j( C& B- r“伺候老 子沐浴就寝!这点规矩都不懂吗?”他一边打呵欠,一边慵懒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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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 z# a$ D$ U. \' b7 l“你!”我又被他的霸道整的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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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h# _  H6 f, n. ^( W“说够了就快去!”他用不可置疑的口吻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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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M- L8 c. B# y“奴婢遵命,万岁爷!”我没好气的说着,慢慢的把他的凶 器退出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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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 ]. w! S# |6 d6 @, G到浴室接了一盆热水,回来用毛巾为他慢慢擦拭着身体。他就那么热切的看着我。等我为他清理完毕,到浴室把自己也清洗干净之后,才发现他已经躺在沙 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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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j# g6 d. V, h7 x$ v“真是头种 猪!”我小声骂道。呸呸,又说错话!他是种 猪,那老 子成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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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抱到床上,稍微调高空调的温度,又为他盖上被子,自己也准备休息时。他忽然狡黠的一笑,睁开眼睛,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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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m( s. f1 U+ b7 S- A妈的,他根本没睡着!老 子又
让他耍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此仇不报非君子,翻身就骑在他身上了……结果……结果就是老 子又被 爆 了一次!这家伙梅开二度的功夫,跟中 国 足 球一样,无论他怎么长途奔袭,无论我如何配合,就他 妈不射门!结果老 子被他翻来覆去的搞的一点脾气没有了,等我终于筋疲力尽的在他的坏笑中睡着时,已经差不多凌晨三点钟了!我最后一点意识就是,等老 子醒了,就是豁出去人不当,也要痛痛快快的骂他一句:“你这头种 猪!!!”  v: _5 o8 W; M9 E$ l$ \
【待续】+ E; A3 r: x, C; [( _) g"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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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5 03:57:4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加油,继续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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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5 09:02:15 | 显示全部楼层
柯南道尔 发表于 2012-7-15 03:57
0 Y& Z0 U0 }! `楼主加油,继续支持你
1 R! R& q2 {7 k% f5 `
谢谢你一直的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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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6 18:37:1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加油更啊,很喜欢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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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8 20:54: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醒来,这话终于没有骂出口,因为约好的事情已经迟到了。
有些疼痛是有延时效果的,比如我,今天起床后总觉得昨晚跟孙节密切接触的部位有撕裂般的疼。他给我检查了一下,说只是略有点红肿,没有出血。然后顺手涂了点麝香软膏给我,那感觉……还真是清凉解暑、一爽到底啊!来不及埋怨他昨天折腾我的辛苦,就匆匆忙忙的出门采购了。本来我是打算一个人去的,而且这么多年了,多数情况都是我自己去。可今天情况比较特殊,老子身体不适,放着身边这个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当我和孙节载着大包小包的牛奶、水果、日化用品等东西,赶到太阳村的时候,已经比预计的时间迟到一个多小时了。太阳村是在设在市郊的一个未成年人福利机构,但是在里边生活的未成年人,情况比较特别,他们不是孤儿,但是境遇比孤儿更不幸。他们的父母,基本都是合并有期徒刑超过15年直至死刑的在押犯人。因为他们父母的犯罪行为,很多孩子不被亲人接纳,甚至遭到虐待、遗弃,他们也很少得到社会的同情和关注。在他们在太阳村生活以前,有的已经饿的奄奄一息,有的乞讨、有的流浪,甚至还有的被犯罪团伙利用。可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不能为父母的罪恶承担责罚。因此,十几年前,市少管所离休的原所长李凤兰阿姨倾其所有,通过层层关系的批示,在郊区寻得了一块地方,建起了几栋房子,专门收养这种孩子。为他们提供必备的生活、医疗和教育条件,保证他们的健康成长。多年以来,这个充满爱心的小村经历过挣扎和绝望的时期,但却坚持公益的原则,拒绝了各种商业的开发和宣传。完全靠社会爱心人士的捐赠和李阿姨及志愿者们的双手,在逐步的发展壮大,现在已经有70多个孩子在这大家庭里生活。其中第一批救助的孩子,如今已经有几个走上了工作岗位,他们也在回报着这个他们曾经熟悉的家园。
我从大学二年级的时候,通过学校的青年志愿者协会知道了这里,觉得面对这些孩子们,我也应该做点什么。于是我定期的到这里做义工,帮助他们种树种菜,整理花草,为孩子们做老师给他们讲解课本上的知识。在工作以后,我自己有了收入,便不时的买些东西送过来,跟李凤兰阿姨和里边的孩子们已经非常熟悉了。今天本来是约好了来给孩子们做一些简单的普法知识宣传的,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可是因为孙节的折腾,从来没迟到过的我破天荒的第一次迟到了。李阿姨以为我生病了,所以打电话过来讯问。可那时候我正睡的香呢,真是太罪过了。
孙节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作为刑庭庭长,他应该知道并且慰问过太阳村。但他绝对是第一次跟我来这里,一路上刨根问底的。懒得搭理他。等到了以后,李阿姨出来迎接的我们。她说因为我没来,所以上午预定的讲座就没有搞。就给他们放了假,很多孩子都到太阳村的果园里劳动去了。但是她告诉我,小冬一直在教室里眼巴巴的等着我呢。
“小冬是谁啊?”孙节在旁边问道。他没有见过小冬,最多是从案卷上看到过小冬的全名,对这个名字感觉陌生并不奇怪。
“赵天龙的独生子。”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忽然就走了神。
我承认,这孩子跟我关系非常铁。可我今天不想见他。原本想买点东西送过来,顺便跟孩子们见见面,闲聊几句,简单给他们讲讲法律知识随即就离开的,就是为了躲开小冬。因为见了他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我能说什么呢?说他爸爸赵天龙已经从高墙内金蝉脱壳了么?说全城动员紧急搜捕越狱逃犯么?这个消息还在对媒体封锁着,公开消息只是说搜捕杀了胡树森的杀人犯。面对这个比我弟弟还小一岁的男孩,我没法张口,也不能张口。每个月第一个星期六,都是我带着他到监狱看爸爸的日子,可今天,我无能为力。
小冬全名是赵震文,我在赵天龙案审查起诉阶段见过他,是赵天龙的独子,因为是旧历冬月出生,所以小名就叫做小冬。赵天龙娶过一个老婆,早年跟他过了不少苦日子,未能给他留下一儿半女,反而结核病加上过度劳累,很早就死了。据赵天龙交待,他和这老婆关系非同一般。结核病并非不治之症,可他老婆正是因为家里条件差,不得不每日操劳,加之得不到系统正规的治疗才去世的,这件事深深的刺激了这个男人,从此他没有再娶。为了挣钱,他开始不择手段,自此走上了一条邪恶的不归之路。这个男孩的生母,就是赵天龙的情妇钱红,就是那个与赵天龙单线联系,掌握重要贩毒通道,被赵天龙检举而被执行死刑的女人。赵天龙40岁时中年得子,因此对这个儿子宠爱有加,但赵天龙为了他所谓的事业,几乎与所有的亲属反目,这个独子他只能自己带在身边。再后来,钱红被执行死刑,赵天龙被判决死缓,所有财产均被没收,他瞬间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被安置在儿童福利院。他在学校里被同学嘲笑,老师也疏远他,从小自尊心很强的小冬,很快就无法忍受这种生活,终于逃离了学校,也没有再回到福利院,开始了在街上流浪的生活。
我是在钱红案结案后整理案卷时,偶然发现了钱红被执行死刑前的最后的几句留言,她交待说希望赵天龙照顾好他们的儿子。我很惊讶,因为赵天龙说过自己只有一个叫做赵震文的儿子,其他亲属除了早已没了来往的父母以外,一概拒不交待。我忽然想到,如果这个赵震文的父母是赵天龙和钱红,那么这个孩子很可能已经无家可归了。我打电话给公安的承办人咨询,对方给我的回复是,是有个孩子,因为联系不到家属,已经暂时安置在儿童福利院了。我想起了刘飞,不知道这个赵震文过的怎么样了,忽然觉得我有责任去看看他。可等我到了福利院后,才知道这孩子已经跑了几次了,被找回来后没几天又跑出去,宁可在街上流浪,也不肯住在福利院。这次已经五六天都没回来了,福利院已经报了警,正在寻找。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很心痛,像是自己的亲人不见了一样,疯狂的开车四处寻找。
等我终于在赵天龙原来经常居住的郊外别墅区附近的一个偏僻的路上找到他时,他正蜷缩在一个大的变电箱旁边,穿着单薄的衣服,躲避着冬天肆虐的大风,浑身脏兮兮的,不停的发抖。我拿出车上一直为他准备的热牛奶和一些糕点,递给他。可他用一种仇恨般的眼神看着我,把食物一把打翻在地,起身摇摇晃晃就走。我也没做声,就那么默默的跟着他。他不时的回头看我,走了很远,他可能因为没吃饭,体力不支了,瘫坐在路边。我到旁边的小吃店买了一大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顺便把碗的钱也付了,拿过去端给他。他看都不看我,接过来大口的喝着,很快就见了底。喝完顺手把碗使劲掼在地上,摔得粉碎。然后就挑衅的看着我。我笑了一下,没有回应他。他的挑衅落了空,悻悻的走了。我也没有继续追,我知道追也没有效果,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我也回了家,而后把情况通知了福利院,说我会照顾他,福利院巴不得把这个棘手的麻烦甩掉,痛快的答应了。
一连几天,我就在见到他的那个地方等他,买好一日三餐给他送到嘴边,他有时候吃,有时候摔,我也不以为意。他依然是脏兮兮的,有时候脸上会出现擦痕或者淤青,我知道他肯定是有难过之处。忽然有一天晚上,我送晚餐给他,看到他正被七八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围殴,仍然毫无惧色,可对方毕竟人多,他被打的很惨。我看到后,大声呵斥着去制止。那群不良少年看到我从警车上下来,一哄而散。他自己倔强的把嘴边的血迹擦干净,挣扎着站立,还是摔倒了。我过去,蹲下,把他从地上扶起,抱着让他半靠着我。他扭动着身体抵触我的碰触,我没理他,反而紧紧的把他箍在怀里。他忽然不动了,趴在我身上大哭起来。我没说话,只是慢慢的摸着他的头发。他哭着说,那些孩子都是坏人,想要拉他去偷东西,不听话就打他。他知道那些孩子跟他爸爸一样,早晚要进监狱的,他不想去。我听了很心疼,觉得这孩子虽然小,但却有一颗执拗的坚守善良和单纯的心。我随即把他送到医院治疗,好在并无大碍。
我尝试着对他说了太阳村的事情,问他愿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他想了一夜,终于对我点了头。我答应他,只要他在太阳村里好好生活、学习,就每个月带他去看一次爸爸。他本就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加上用心,因此在太阳村里各方面都表现的非常好,李阿姨常常把他挂在嘴边表扬。我也从来没有食言过,私下里托了我单位监所处处长和驻监狱检察室的主任帮忙安排,每个星期都和李阿姨带着他去见一次赵天龙,为此被赵天龙所在分监区的王指导员和驻监狱武警大队的陈队长在酒桌上彻底放翻了好几次。可是我出于职业习惯,除了在法庭上,并不想跟赵天龙这样的人有什么瓜葛,因此交待小冬不要和他爸爸提起我,就说会见是太阳村和监狱的统一安排,小冬也很懂事的没有提过。
可是今天的情况,让我怎么去面对小冬呢?我机械的移动着脚步。
“刘落哥哥,我终于见到你啦,太好啦!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呢?我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小冬见到我,直接扑上来,拉着我的手说。
“哥哥看看你给爸爸准备了什么,好不好?”我敷衍的问着。
“好!”他答应着,打开书包,一张颇见功力的人物素描展现在眼前。“我对着爸爸的照片画的,李阿姨都说我画的好呢!”他带着骄傲的声音说。
我看着那素描,一笔一笔的早已脱去了稚嫩的痕迹,人物细节描绘的分毫毕现,下边漂漂亮亮的写着赵震文三个字。这画单从相似度来说,已经可以印制在通缉令上使用了。我能说什么呢?一时无语。
“你就是小冬吧?”孙节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接过话题,笑着对小冬说道。
“嗯,你是?”小冬疑惑的问,他没有参与过父母案件的庭审,自然没有见过孙节。
“我是刘落哥哥的同事。今天我们来告诉你呢,监狱那边在搞检查和评比活动,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来安排你和爸爸见面了,但是可以帮你把礼物带给爸爸,好不好?”孙节和颜悦色的跟小冬商量着,极具亲和力的微笑就挂在脸上。帅哥脸似乎总是比丑男脸看起来值得相信,小冬半信半疑的看向我。我点了点头。
“唉,太可惜了,那监狱那边什么时候能忙完呢?”小冬又问。
“这个可不知道,可能要忙几个月呢吧!”孙节还是那样把谎言笑着送出口,“我和刘落哥哥下午还有点事情要忙,着急回去。今天就不多陪你了,小冬,你自己在这里要照顾好自己呀,听到了没有?”孙节说着拉了一下我的衣服。
“是…是啊,我要回去了,小冬,你要听李阿姨的话哦!”我回过神,急忙补充一句,起身就向外走去。
“哦!刘落哥哥,那你下次要早点过来哦。”小冬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
“嗯,一定的。我先走了!”我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仿佛逃走一般的离开。
回到车上,面对孙节,我把他不了解的所有都和盘托出。他静静的听着,听完后忽然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说道:“从大学开始,我就知道,如果能和你在一起,一定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
我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他放开我,倚在了驾驶座的靠背上,双手垫在后脑,说:“上学的时候,你是青年志愿者协会的吧?”
“嗯。”我点头。
“大四的时候还当了主席?”他问。
“是啊。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回答。他三年就修满了学分提前毕业,到部队的广阔天地里锻炼去了,这些事都是我告诉他的。
“听说你这个会长当到把前几任主席辛苦积攒的几万块的协会经费全都挥霍一空,并且又拉来的几万块赞助也花的精光,自己还倒贴了不少钱?这都不算,还把你的会员折腾的跟孙子似的?大热天搞宣传,连瓶矿泉水都让他们自掏腰包?他们还给你起了个外号的?”孙节笑道。
“不是那年我联系了团市委,搞了支援西部山区孩子读书上学活动么?因为花了不少钱,他们就叫我史上第一败家抠门主席!我可是干了很多活的!能省就省,一分钱都舍不得花在没用的地方呢!”我嚷道。想起这件事就气愤。每次大学同学聚会都会被人摆出来当笑话讲。
“败家抠门……败家…抠门……”他重复着我这个外号,“哦!对了,你那几个月不在家里住,我有一次打扫卫生,在床底下扫出来一个旧鞋盒,里边的东西都落了灰了,让我给扔了!”他忽然换了个话题。
“神马?!你给我扔了!”我额头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那是我这么多年的奖状、证书,有山区孩子给我的感谢信、照片,还有六七张献血证呢!你把我的宝贝都给扔了?!”我对他大喊了起来。
“呵呵呵……”他忽然笑了起来,又问道:“对了,陈明亮的案子,你明知道他运输毒品数量很大,干嘛要给他求情?”
“他本质又不坏,是家里条件不好,硬逼上那条路的。那天在陶然居你也看到了,他姐姐还有精神问题,你要是把他判死了,那他家里以后怎么过日子呢?!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嘛!对了,你别想又转移话题?你干嘛连招呼都不打,就把我东西扔了!”我不依不饶的说。
“我去外婆家找你,你把门关起来不见我,怪谁?”他一边笑,一边发动了车子。
“我……”我一时语塞,没话来答了,到底是谁的错呢?明明是他和那个女人的错,每次都是我找不到话来反驳。
“那我的东西怎么办?!”我终于绕回正题。
“如果一个破盒子你也想要的话,我待会去买双新鞋,鞋归我,盒子送你,怎么样?”他还是笑着说?
“买椟还珠!我要盒子有个屁用啊!”我嚷道。
“我帮你把宝贝放回去不就行了?”他说着,熟练的换挡加速。
“啊?你只把盒子扔了啊!害我瞎担心!”我打了他肩膀一下。他就势一扭方向盘,车子忽然横向扭了一下。吓得我魂飞魄散,再也不敢乱动了。
他就那么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笑着低声说:“小傻瓜!”
莫名其妙的话。我也没有回应他。只是感觉到下身的某个地方依旧在隐隐作痛。
车开在回家的路上,临近中午了,经过一家星巴克,很久没有吃,很怀念里面抹茶口味的提拉米苏,香滑甜腻,又带着一点茶的清香,味道不错。忽然很想去尝一尝。孙节不是很喜欢吃里边的东西,说不如找一家饭馆吃的舒服。我好说歹说,他终于跟我一起迈进了那个颇具绿色意味的大门。
这家星巴克在闹市区,人并不多,我们每人端了杯咖啡,加上两块小点心,找到一个临近橱窗的角落里慢慢的享用悠闲的时光。我忽然看见外面一辆很熟悉的银色路虎SUV车,我叫孙节也看了一眼,他也一脸奇怪。这车的主人住的地方附近就有星巴克,干嘛跑这么远来喝咖啡?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这车主就是我的驾驶员吕布!这小子就是个富二代。老爹虽然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也是个退伍兵出身,所以就强行的把这小子送到部队上去锻炼了几年,想磨练磨练他,回来还想让他接班。可他被老子安排了半辈子了,这回非得忤了他爹的意思,坚决不买账。托了个战友的关系,到检察院来开车。这小子低调的很,我一直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但是我看他在检察院拿这么少的工资每天还优哉游哉的,有一次就劝他,这么年轻,在检察院车队拿1500块混日子太不应该了,不如到外边去找个工作,哪怕自己买个车搞运输,都不止这点钱,不说为了孝敬父母,也得给自己以后想个出路啊。他嘿嘿笑着说没关系。我也就不管他了。后来有一天我逛街,看到他从商店里出来,开着这个六七十万的路虎要走。他那点工资,可能都不够这车一个月油钱的,我当场拦住他,问他怎么回事,这小子才老实交待。以前我们约这一起出去玩都是吕布负责开着孙节的破雪佛兰,后来私下的自驾游,都勒令他小子把路虎贡献出来了的。所以孙节对这车也很熟悉。
这小子的车开了半个城,舍近求远的到这么偏的一家咖啡馆里干嘛呢?我好奇心已经被大大的勾起来了。问了一下服务员那路虎驾驶员在什么地方,服务员说在拐过弯去的另一个角落里。我和孙节蹑手蹑脚的靠过去,结果都被吓了一跳。
吕布正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正面对着我们,亲昵的坐在桌子的同一边喝咖啡,亲昵到不时的有点耳鬓厮磨的动作,我猜如果不是在咖啡馆,两堆干柴上的火早就烧起来了。那个女人我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孙节恐怕更熟悉吧?正是因为她,我才折磨了自己11个月不肯回家,想想那件事就像心里的一根刺一样不舒服。不过她既然和孙节有过一腿,为什么又和吕布黏在一起呢?再说吕布不是说和赤兔在一起半年多了吗?怎么又来和这个女人亲昵?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看向孙节,他脸沉的像上了霜。
我和他小声的商量了几句,然后躲到洗手间里。我拨通了吕布的电话。
“喂,刘处?大周六的打电话,你想请我到哪吃饭啊?”他接听起电话,戏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吕布,你小子少废话,你现在不许讲话,听我说,我想请你到星巴克的厕所里吃,你1分钟之内给我出现,挂了!”我随即挂断了电话。
30秒不到,吕布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冲了进来。多年的默契还真是没白培养。一看到我和孙节,马上就不装了,一脸的惊讶道:“刘处,孙哥,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怎么不能来?要不是我们也在这吃点东西,还真不知道你小子天赐艳福呢!”我一脸笑容的说。
“哎呀,刘处,孙哥,今天这事可千万别让赤兔知道啊,不然我又惨了!”吕布小心翼翼的央求着。
“怕他知道,你还在这私会貂婵?我看要是有个包间,你的手就伸到她裙子里去了!”孙节面无表情的说。
“这个……”吕布为难的搓了搓双手,继续道:“你看到外面的车子没有,我爸妈就在车上监视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奇怪的说道。
“我跟赤兔的事,不知道怎么搞的,他们好像也知道点什么情况似的。二老等孙子都等疯了,老早跟我摊牌必须要快点结婚。前两天,他的一个老战友,带着亲戚的女儿到家里来,好像因为有什么案子,听说我在检察院,就想拜托打听一下情况。我老爹看到那女人很漂亮,就问有没有对象,说是没有,然后俩老人就强行给勾搭上了,非让我处对象不可!这些天晚上,一直陪她,赤兔那边约了我好几次都没出去了!”他一脸焦急的样子。
“晚上也陪?”孙节眉毛又挑了挑。
“嗨!孙哥,你想哪儿去了?我哪敢啊?赤兔要是知道的话不得给我扒层皮啊?这女人倒是有那个意思,我可没敢再进一步,就吃吃饭、逛街、看电影而已。没办法啊,二老轮流盯梢,跑都跑不了!表现的不亲密都没法交差。这不?今天听说这女人约我在这吃东西,非得跟着来不可,就在车上看着呢!我都是给他们看的,你们可千万别让赤兔知道啊!”看吕布这种高大威猛型的男人急的都快哭了,我不仅暗自佩服起赤兔来。什么时候我也能把孙节训的如此服服帖帖呢?唉!真是太过分,竟然在这种时候可耻的想歪了!
“这样吧,我去会会她,吕布,你就在不远处看着就好,等她要离开的时候,你就迎过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保证她不会再跟你纠缠了!”孙节说着,就走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啊?”吕布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
“哼,你的那个貂婵,上过孙庭长的床呢!”我没好气的说。
这回吕布的下巴彻底的掉了。
我和吕布就在不远处一个角落里的桌子上坐下,看着孙节就迎着那女人走过去时,她明显就是一愣,看着孙节优雅的坐在对面。两个人接下来谈的什么,我们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到孙节不紧不慢的说着,那女人时哭时笑,像是情绪很激动的样子。接着两个人就都没下一步了,就那么互相的紧紧盯住对方。忽然孙节站起来说了一句什么话,那女人也一下子站起来,轮圆了就打了孙节一个耳光,响亮的全咖啡厅里都听的一清二楚。然后就听见她似乎愤怒到极点的尖叫:“孙节,你给我听好了!老娘是喜欢钱,但是我不下贱!”说着抓起包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我们两个潜伏在旁边的人一下子都冲了出去,我是去看孙节的脸怎么样了。吕布迎着女人就走了过去。女人被吕布拦住以后。看着站在一起的我们三个人。忽然笑了,漂亮的脸上甚至有点凄凉的感觉,“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吧?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想给老娘一个难堪?孙节!你和你旁边的人那点破事老娘早就知道,你喜欢谁是你的事,别人管不到!但老娘不像你这么贱格,喜欢把以前的事说给身边的所有人听,还反过来看老娘的笑话!”
吕布又撤了一步,想跟女人说点什么,被她一把拨开,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叫了辆出租车迅速离开。随即,银色路虎朝另一个方向也开走了。
吕布笑了一下,说:“得了,这下我连回去的车都没了。等下要搭你们的车咯!”
我们三个人重新坐下,每人又叫了一杯咖啡。
“说说吧,庭长大人,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挨了一巴掌的?”我恨恨的说。老子都舍不得打的男人,让那个女人给揍了,真是窝火啊!
孙节没有理我,看着吕布说:“吕萌,我很认真的跟你说,不要再跟刁玉芹来往了,你知道她什么情况吗?”
吕布摇摇头,我也一头雾水。
“她曾经是袁劭的女朋友。”孙节一脸严肃。
“袁劭?”这名字我好熟啊,“哦!是不是袁庆林的儿子?”我问道。
“就是他!这个袁劭已经被警方控制,另案处理了,正在侦查当中。吕布说她因为案子找上了吕家,肯定是因为吕布在检察院给你做驾驶员,通过他来接触你,一定是有目的的。”孙节对我说道。
“那她刚才为什么打你呢?”吕布还是不太清楚。
“呵呵,我不过是对她说,你这次跟吕萌,肯定又是为了钱吧?她被当场戳穿,恼羞成怒。女人嘛,打就打了,不跟她一般见识!”孙节笑着说。
“还有什么她早就知道了?对了,上次的事,你也没说过,这次一起解释解释吧?”我想干脆把问题彻底搞搞清楚!
“嗯?你想了解?”孙节皱起眉,眼睛就那么严厉的盯着我。
“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没兴趣知道!”一看他满脸不想说的样子,我还是见好就收吧。早晚有一天我会知道,我暗暗的想。
事情已经到这种程度,剩下的事情就是吕布回家如何面对爸妈解释的问题了,让他自己去头疼吧。这点小意思,总比让赤兔知道他私下里跟女人约会来的轻松多啦。
把他送回家后,孙节接了一个电话,曹时打来的。车子没回家,而是转向朝我自己的房子开去。司马猇已经正式的搬过去了,这家伙也太迅速了吧。曹时说他正在帮司马猇搬东西,让我们过去帮忙。这种活当然能躲就躲!等我们两个到超市,买好了晚上的肉和菜,又顺带给司马猇带了一个乔迁的礼物之后,赶到我的房子时,曹时已经在沙发上累的吐舌头了,空调温度开的很凉爽。司马猇刚洗了澡的样子,一件天蓝色的大浴巾就那么随意的在腰上一围,赤膊光脚站在电视前一边看着,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不过房间显然整理的焕然一新。沙发旁的置物架上竟然摆了一盆青翠的文竹盆景,窗台上多了一个长条形的鱼缸,里面几条小金鱼在水草间畅快的游着。破了个大洞窗帘也换成了新的。肯定是司马猇的风格,曹时那家伙才不会想到在这些地方投资呢。这小子不愧是在艺术家的家庭里熏陶过的,这么几样东西摆出来,家里完全变了个样子。
见到我们进来,司马猇满脸笑着扑上来,张开双臂就要给我一个拥抱。被孙节一只大手抵住胸骨,支开老远,道:“帅哥,麻烦你多穿点衣服!另外,请你注意身份,我的人你也敢碰!”
“切,小气!”司马猇转身跑回房间去了。我笑着,把东西提到厨房,准备晚餐。孙节去沙发上坐了。
“喂,你们两个,真够意思,中午12点给你们打的电话。看看,现在已经5点半了,才过来!整个下午就把老子一个人当傻小子用!给我个合理解释!可千万别说堵车,换个借口,谢谢!”曹时斜倚在沙发扶手上,懒洋洋的说。
“这个嘛…下午,我和刘落…有点…嗯…路上确实有点堵车!”孙节绕了一大圈,又绕了回来。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司马猇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曹时恼怒的声音传来,“我告诉你,司马猇,既然你跟我一起住,那就得听我安排,要不然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这家里谁最厉害谁的地位就高吗?”司马猇问了一句。
“那当然!”曹时回道。
“你没看到最没地位的那个,到厨房去给我们准备晚餐去了吗?晚上我们吃火锅!”孙节也插了一句。
“火锅啊!土豆片切的薄一点!”司马猇对着厨房喊道。
“海带要切成丝哦!谢谢!”孙节又加了一句。
“我喜欢吃鱼丸和金针菇!”曹时大声喊着。
“哈哈哈!”三个人没心没肺的笑着。气得我差点晕倒。他们三个,一个在学校时我就见过他的厉害,一个在部队打架立过功,还有一个上次根本差点把我打死了,妈的,一个我都打不过。算了,我忍!
“猇猇,昨天你才说要到这里住,干嘛今天就风风火火的搬过来了?”孙节忽然问。
“刚才我也问呢,一直没说!”曹时道。
“嗯,差不多了。其实,妈妈今天下午六点一刻的飞机飞美国了。”司马猇平静的说。
“啊?”我从厨房探出头,孙节和曹时也都惊讶的样子。
“怎么不让我们去送送呢?今天你过来的时候,她也没说呀。现在到机场都来不及了!”曹时嚷道。
“妈妈不想让你们送,就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们。”司马猇还是很平静。
“什么事,快说!”孙节催促他。
“当然就是照顾好小爷我啦!”司马猇忽然笑着跳起来,躲到他卧室门口,四只拖鞋带着怨念嗖嗖的飞过来,打在门上。
“等他们两个走了,看我好好照顾照顾你屁股!”曹时恶狠狠的挽起袖子说。
“嗯?”孙节一眼横扫过去。
曹时才意识到这话有点问题,涨红了脸,道:“我操,跟老子住最安全,老子又他妈不缺女人!不像你们两个危险分子!”
“你再说一遍?”我拿着菜刀冲出厨房。
“我可告诉你,曹时,夏侯老师就这么一个儿子,你采花要是敢采到他头上,老子可跟你拼命!”孙节收起了笑容。司马猇就站在孙节的沙发后边,笑嘻嘻的对着曹时做鬼脸。
“知道啦!管好自己和你老婆再说吧!”曹时心不在焉的回答。
孙节冷不丁的回手一把将身后的司马猇上半身强行拉下来按在沙发靠背上,照着他屁股就使劲来了两下,说道:“还自称小爷,我先照顾照顾你屁股!”
司马猇两下就挣脱了,扎下马步,右手拇指扫了一下鼻孔,然后对着孙节,拇指向下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挑衅姿势,孙节刚要站起来,被曹时一把按在沙发上,曹时一个腾跃就从沙发上跳过,站在司马猇面前。
“兄弟们,老规矩!”曹时回头对着我和孙节说。
“我买800块你赢。”我在厨房里喊道。
“我买1000块你赢。”孙节补充说。
“慢着,什么老规矩?” 司马猇不解。
“我赢1赔0.5,我输1赔5。”曹时傲然道,“你买不买?小鬼。”
司马猇想了想,一直没说话,曹时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喂,想什么呢?快点!”
“我在想1000块揍你一顿值不值!”司马猇咧嘴笑了一下。
曹时似乎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你不许……”
司马猇抢先一步:“我也买1000块你赢!”
“我操,你太没品了,自己赢都不买?”曹时气焰消失了大半,心理盘算着什么。后来,终于下定决心的样子,摆好了姿势,大吼一声:“你来吧!”
司马猇如下山猛虎、出海蛟龙一样猛扑过去,两人就此战在一处!过程简直惨不忍睹到无法形容,有人反正舍不得2800块钱。第一次被以前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对手打的落花流水。
“哈哈,真他妈爽,让你欺负老子!让你打老子!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司马猇用脚使劲的踩了几下趴在地上曹时的屁股。等他打够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笑嘻嘻的表情看着曹时。
“这票买的真他妈值,第一次看到‘被大侠’挨打呢,哈哈。”孙节的脸都笑僵了。
“就是,哈哈。你也有今天?”我也捂着肚子笑的开心极了。
“切,你们懂个屁啊,大丈夫能屈能伸!”曹时从地上爬起来,扯了扯身上的T恤,坐回沙发上,又说道:“你们几个,别想赖账,赶快把钱交出来!”
孙节从包里翻出1800的现金,丢在茶几上,道:“我和刘落两个人的!”,脸上还是憋不住的笑容。
“你的呢?”曹时的脸转向司马猇。
“我没有钱!”司马猇一脸无辜的耸耸肩。
“什么?!”曹时眉毛都竖起来了,站起来逼近司马猇,道“你再说一遍?”
“别发火,嘿嘿,但是我有好东西给你。”司马猇一脸谄媚。
“这还差不多!拿来看看!”曹时坐回沙发。
司马猇回到卧室,一会儿,拿出来一个密封好的文件袋来,说道:“妈妈让我交给你们的,除了我,随便你们谁都能拆。”
曹时接过来,拆开看了。里边是两张银行卡和一封信,他展开信读了出来:“孙节、曹时、刘落,展信好。我已经在去美国的路上了,猇猇就拜托你们照顾。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不求他有多大成绩,只要你们看着他走正路,我相信一定会越走越宽。一张银行卡里有我留给猇猇的20万元积蓄,做应急使用。另一张银行卡里只有1万元,作为他一个季度的生活费,以后我每个季度都会把生活费打入这个卡中。每月只准给猇猇3000元的费用,你们要替我把好关,让他把钱用到正地方,不能随意挥霍。我在这里谢谢你们了。夏侯樱。”
“太好了!赶快给我1000块!”曹时高兴的喊到。
“慢着!”孙节制止道!
“愿赌服输,你也不能反对吧?”曹时反驳。
“看看夏侯老师怎么说的?猇猇每个月只有3000块生活费,一下子就让你扣了三分之一,还是用在赌博上,这不是挥霍在歪门邪道了吗?”孙节大声说。
夏侯老师的话对曹时,实在是再管用不过啦。他的气焰马上被打下去了,不过嘴里还嘟囔着。
司马猇揍曹时过了把干瘾,又一分钱不用出了,乐得他都要找不到北了。
“你知足吧,挨一顿打赚1800,要不你也把钱给我,我也让你揍一顿怎么样?”孙节对曹时说道。
“哼,打你又不过瘾,你还真把我当傻瓜啊?!”曹时一翻白眼,还是有点不甘心的意思。
“这样吧,20万放在我这保管。生活费的卡就放在你这吧,猇猇毕竟和你住在一起。记住,从你手里付出去的钱要记账!他的钱要是少了一毛,你就等着满清十大酷刑吧!”孙节对着曹时恶狠狠的说道。
“哼!”曹时梗起脖子,一副不屑的样子。也没反对。
我这时在厨房大喊一声,“弟兄们,开饭啦!”
几匹饿狼马上放下恩怨,瞬间就冲到了饭厅坐好了。
我早就说,吃火锅其实最简单了。支上电磁炉,锅里放满水,把超市买的川味火锅底料放进去,烧开,就全妥了。肉和鱼丸之类的,都是超市买的成品,唯一的工作就是把菜品洗过、切好、码盘,然后就可以大快朵颐了。对于我这种无辣不欢又懒得动手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莫大的幸福!至于那几个人,曹时自不必说,他自号天上地下无所不吃。我的口味纯粹是孙节调教出来的,也不用多说。反而是司马猇,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夏侯老师习惯吃的清淡,做菜蒸煮凉拌居多,从小在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竟然对麻辣火锅这种重口味的东西爱不释口,真让人意外。
刚开始大家吃的还有点拘禁,可能是因为司马猇的缘故吧,那两个家伙都有点放不开。可火锅这东西越煮越红火,吃得也逐渐热闹起来。水在不停的翻滚着,蒸汽在灯光的照射下清晰的腾腾而上,一盘又一盘的肉和菜倒进锅里,我嫌口味不够,又加了一大包底料进去。四双筷子在汤里搅来搅去,上下翻飞。冰凉的啤酒一瓶又一瓶的开。一边说笑着,一边尽享着麻辣爽口的快感。酒酣耳热之后,每个人都吃的大汗淋漓,干脆都脱了衣裳,只穿条小内裤,继续吃。慢慢的又觉得不过瘾,四个大男人开始在桌上划起拳来。
“哥俩好啊!六六顺啊!四季财啊!你输了!喝!”司马猇大叫。一大杯啤酒被曹时仰头下肚。
“一条龙啊!三结义啊!九连环啊!全家福啊!哈哈,你喝!”司马猇又喊道。又一杯酒被孙节消灭掉。
“五魁首啊!你也得喝!哈哈!”司马猇痛快的把我干掉了,我又干了一杯。
几圈儿拳划下来,司马猇几乎没喝多少,都是我们在喝了,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哥,我以为你们当法官和检察官的,都是高高在上的那种,想不到,你们跟我们一样的,喝酒也划拳啊!技术不错,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哈哈。”司马猇搂着孙节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道,舌头都有点不好使了。
“猇……猇猇,你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装B,老子撒尿和泥玩的时候,你他妈还没出生呢!在部队里,老子能喝趴下一桌人,还怕你个小犊子吗?!”孙节的手把胸脯拍的通红,也露出醉了的样子。
“怕你?要不要再赌1000块,看谁能把谁喝倒,你敢不敢?”曹时瞪着红红的醉眼,把手指向司马猇的鼻子。
还没等司马猇回答,我一把拍掉了曹时的手,道:“你能不能教人家点儿好的?还赌?人家赢了拿钱、输了不付账,看你等一会把内裤都输光了!”我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喝得天旋地转的。
“嘿嘿嘿”曹时傻笑起来。
这顿饭吃到最后,司马猇一个人把我们仨全喝趴下了,他自己也有点喝高了。我最后一点印象是司马猇把我扶到厕所大吐了一番以后,又把我放在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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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9 04:17:1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要不把你写好的发我邮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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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07:48:39 | 显示全部楼层
柯南道尔 发表于 2012-7-19 04:17
' u# M5 A/ K, s: _: |楼主要不把你写好的发我邮箱吧

# C4 e6 p; x4 C; n% c, p/ Q嘿嘿,木有那么多写好的。慢慢想,慢慢写。谢谢你一直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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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1 11:25:4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很喜欢你的故事,盼着你快点更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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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2 20:12:36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的文章,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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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3 07:56: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顿饭吃到最后,司马猇一个人把我们仨全喝趴下了,他自己也有点喝高了。我最后一点印象是司马猇把我扶到厕所大吐了一番以后,又把我放在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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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天已经大亮了。我迷迷糊糊的想爬起来解手,身上被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压的动不了地方,那人的下身硬硬的顶在我后背。我用尽全力,把这些全推下身,孙节还是没有醒,大剌剌的四肢平伸躺在床上。妈的,这家伙喝醉了都不忘了想揩老子的油。我摇摇晃晃的站起。发现自己的内裤也没穿!喝酒把内裤都喝没了,唉!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拉过短裤套上身,扶着墙走出卧室。路过司马猇的卧室,这家伙也没有关门。我就下意识的往里瞥了一眼。这一眼吓得我浑身冷汗啊,尿瞬间没影了。& J1 [- I- Q9 y1 j" S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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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回房间,手忙脚乱的拍醒了孙节,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用点冷水拍在他脸上,给他穿上短裤,然后后把他拉到司马猇卧室门口。怎样的一副情景呢?曹时背对着门,一丝不挂,抱着内裤退到膝盖的司马猇睡的正香!6 v: [+ N- Y4 c1 v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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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Q* P; P/ f0 K% r8 Z5 Y/ `孙节嗷了一嗓子,就冲上去,抄起毛巾被,把司马猇一包,照着曹时的屁股就来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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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孙节一折腾,这俩人全醒了。曹时清醒以后,吓得差点掉下床。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道:“这个……我……不是……到底是……猇猇……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语无伦次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j9 V0 T5 V9 K'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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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清楚吗?我可是都看见了!”孙节铁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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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夏侯老师就像我亲妈一样,我怎么可能把猇猇……而且我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曹时声音小了下去,脖子都急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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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酒后乱性的理由真充分!”孙节又甩出来一句。7 E8 b8 \0 H" d3 V2 k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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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y. B  Y/ @' U那边司马猇不紧不慢的穿上短裤,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他慢悠悠的笑着说道:“昨天,你们仨都让我喝趴下了,乱七八糟的吐了一身,满地都是。我就把你们的衣服都脱了,帮你们擦干净,找不到其他干净的衣服,就没给你们换。我之后又擦了地,刷了碗,接着把你们抱上床。我最后把曹哥抱上床的时候,实在抱不动了,然后就近拖到我房间里来了。我本来想换个内裤到他的房间里睡的,可能是喝多了吧,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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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我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吓我一跳。' m, ]6 ^! b& t, Z) N$ Q( |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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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g7 D4 I- v  k“那你怎么整个人都压倒猇猇身上去了?”孙节不依不饶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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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u4 m; a3 B" g* R“这个,我睡觉就这个习惯啊,不信你问御弟哥哥,我以前也抱过他!”曹时委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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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了,孙节的眉毛都竖起来了。9 y! U' r: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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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m. j5 @$ M9 V“唉,我跳进雅鲁藏布江也洗不清了,御弟哥哥,你帮我说句公道话嘛!”曹时转向我求助。5 `8 U! |4 L2 O$ n( w%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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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0 ~/ O! j& h- F1 e9 [“哦,这个,昨天输给你的钱?”我看了一眼孙节,缓缓的问。+ n  a$ S1 w6 }6 f# I8 U" @% ^$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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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退给你!行了吧?”曹时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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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无比的开心啊!急忙对孙节说道:“他这个贱人睡觉就这个死样子,逮到谁抱谁,我虽然没遭过他的毒手,但是睡着了之后的咸猪手倒是遭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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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6 x7 e; f) z" @, i* A& {“等会儿!”孙节突然打断我。他看向司马猇,问道:“你说昨天是你给我们擦洗过后抱到床上的?”) k3 J' N! R0 r# U)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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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嘿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们三个酒量不行,划拳也不行,唉。这可不能怪我。放心,我没给你们拍照!”他说着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长度,又指了指脑袋说:“都记在这里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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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J" O3 e" v5 c% v5 [孙节、曹时和我第一次在这个男孩面前集体无语。丢脸啊,饭桌上划拳斗酒、斯文扫地不说,喝不过这小子丢脸不说,然后又被看光了!最要命的是,如果这件事他不说,我们竟然都一无所知!以后拿什么教育这小崽子呢,真是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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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s* ^, x1 W$ u2 l) C$ T枝头一叶飘离,思念由此随风而起。焚烧记忆,祭奠着繁盛往昔。青烟升腾,幻化出我勃发的身体。灰烬渐去,都是你不着一缕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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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8 k- g: x7 i7 q+ l——节选自曹时诗歌《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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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 D4 L' U* ?. M早餐,我到厨房去煎了几个蛋,把昨天剩的一点藕片、白菜、木耳之类的,做了几个炝拌的小菜,依旧是曹时下楼买的包子和稀饭,三个人就在司马猇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吃着,无语。司马猇依旧是吃的很香,曹时最喜欢的象牙筷子,昨天划拳时就输给他了。我就不告诉他那筷子夹过我内裤,等他吃完再说!也不对啊,这筷子昨天在火锅里早就搅和的底朝天了,我……还是装不记得好了……  A! C: m+ b1 e&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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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1 Z% E  L! w5 L" U饭还没吃完,一个救命的电话终于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我冲出去拿了电话,孙节和曹时好像也坐不住了,争先恐后的跟着我逃出了饭厅,留下司马猇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品味着他的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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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8 `# J1 N! c( m0 @是小卫的电话,我发现他现在已经把生活秘书+妇女主任的潜质表现的淋漓尽致了,他电话里告诉我,已经安排好了我答应过的事情,就在中午。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很惊讶的说就是早就说好的帮本院的几个女生请孙节出来吃饭的事。提起这件事我就恨的压根痒痒。可用曹时那家伙的话来说,拉出来的屎焉有往回坐的道理?这狗日的话糙理不糙,诚信第一嘛,要不然我回单位还不得被那些怨念诅咒死啊。算了,征求了一下孙节的意见,他可是一百个愿意塑造他在小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形象呢!于是就答应了,并且告诉小卫我也一起去。1 @. C  w# m0 ~1 D,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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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卫痛快的说不行。我很奇怪,那几个小妮子请客还敢把我排除在外?我说我怎么不能去?他更惊讶的说你今天不是还有个相亲的活动吗?我挂了一额头的黑线,这都是啥时候的事啊?他说政治部牛主任给介绍的一个小学老师,我半个月前就答应过见面的,就在今天中午12点在大宋食府三楼曲觞厅,电话号码昨天就发到我手机上了。我操,那时候我还跟孙节闹别扭呢,没脑子的话每天不知道说多少句,这日后要是全找过来,那我非死不可啊!我说不想去。他说随你便,你自己跟牛主任交待去吧,拜拜。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妈的,这小混蛋现在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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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m& L! p1 S+ l+ Y# Z7 q老子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粗俗了,张口闭口都是粗话,关键是跟这几个粗俗的人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其实,说这话到底有点底气不足。司马猇那一手漂亮的钢琴至今余音绕梁;曹时那歪诗在学校的时候就得到了中文系好几个教授的关注,都想把他招入麾下做弟子呢;至于孙节,如果不是我每次都逼着他把我做裸模的油画全部都处理掉,估计单是我的LT肖像,都能开个画展了!其实我也会弹钢琴,但只会弹一首,一般别人问我弹什么曲子最拿手,我都会故作深沉的告诉他是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收获的基本是崇敬的目光。嘿嘿,其实就是“一闪一闪亮晶晶”,而且我只会弹主题部分,还是没有经过变奏的。顺带弹的时候,找个行家帮我找到“哆”键才行;歪诗我偶尔也会写两首,不过从来没有被人称赞过;至于油画,我也临摹过梵高的《向日葵》,兴致勃勃给孙节看过以后,他一脸平静的跟我要精神损害赔偿!Shit!不好意思,又爆粗口了!可跟这几个人在一起,非但没有陶冶什么情操,反而是他们一个个都怡然自得的死样子,老子却每次都忍不住爆粗口!0 [* ^5 `& p! U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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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他们再惹老子,我就用毛笔写一个大大的“操”字,然后裱起来挂墙上!老子的书法,那可是祖传手艺,咱虽然还是个小辈,就算是借老爹的余晖狐假虎威吧,可也在市书协挂了个理事呢。但一般人跟我求字,都不给他写!检察长张老头跟我说了N多次,我才给他写了一幅满江红。什么?你说我很拽?先呸你一脸唾沫星子,你以为写幅对联那么简单?那死老头让我写的是丈二!现在正挂在他们家客厅呢!那宣纸一刀十好几万!不喝点酒、轮轮膀子,还真他妈不敢写!* T7 X. |- p3 w"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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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2 J  K0 h" F$ M你看!又他妈扯远了!孙节被小妞请去吃饭,得意洋洋的。凭啥老子去相亲就一定得愁眉苦脸的呢,真是贱啊!单位里上了年纪的男男女女,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最看不得年轻人单身,非得发誓把你的单身状态消灭了不可。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颇有屡败屡战、前赴后继的意思,反反复复的给介绍相亲的对象。都是同事,又是长辈,人家的关心也不好拒绝,所以真是疲于应付了。以前也有过很多次相亲,有一次烦了,突发奇想,干脆把刘飞那死小子叫来,让他在旁边等着。等开始没一会儿,他就假装忽然发现我,大喊着老爸跑过来跟我腻乎。我就顺水推舟、虚与委蛇的给他装了一会儿爹。结果对面那女生直接吓跑了。后来觉得这招效果奇好,下次就继续使用,还真是屡试不爽。即便没有当场吓跑的女生,也绝没有第二次见面了。不如这次就照此办理吧。所以干脆不想了。等回过神来一看,他们几个大爷已经吃完了早餐,司马猇悠闲的在沙发上看电视,曹时和孙节跑到卧室去打游戏去了,竟然把碗筷全都留给老子刷!算了,为了做一个有风度的人,我默默的拧开水龙头……) m; W% n# z+ f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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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5 Q% q) n1 j8 g; \4 v7 o我正刷着碗,冷不防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双手吓了一跳。侧过头,竟然是司马猇那张盛满了笑的脸,一看就没好事。他殷勤的帮我洗着碗,也不说话。倒是我先沉不住气了,一边把刷好的碗擦干,码放到柜子里,一边问他:“有什么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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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9 [! N7 Y8 g5 W  A0 g/ B“那个……能不能出去说?”他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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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a4 L0 x8 a9 v5 I$ A“好吧!”我看了他一眼,擦干了手。回到房间内换了身衣服,跟卧室的两个人打个招呼,那两个人玩的正欢,随口应了一声。我就和司马猇走了出去,在小区里慢慢的走着。天上丝丝缕缕的云,把毒辣的阳光消减了不少。他还是不说话,就那么和我任意的走着,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小区的休闲广场。我忽然笑了起来。他很奇怪,问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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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R, F8 r3 _" p. y% v“你在这把我打到住院,好像也没几天吧?”我笑着看向司马猇。( k- S& R' q9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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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刘哥,我那时候不是不知道你是个这么好的人嘛!你还记仇啊?别这么小气嘛!”司马猇搓着双手,有点耍赖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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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倒是倒打一耙,当初要不是曹贱人出手,你打算把我打成什么程度才肯收手呢?”我笑问。7 \+ O7 G  G& M/ j, ^) G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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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J, e) @$ N+ G“我……没想过,就是想揍你一顿出出气!”司马猇小声说。% W0 y; f: r" \4 n8 K'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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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0 p  ?4 ~3 Q1 \6 b  k( ?“你呀,你是学散打的,等你出了气,我这样的都死上三五个了!”我还是笑着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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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言语,有点脸红。我继续说道:“我们基本算是同龄人,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心地不错的人,就是有时候想问题太简单,而且不知道收敛。在里边待了两年多,不是给你积攒怨气的,是要让你知道做错了事情,反省一下自己。你知道谢源盛现在怎么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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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被我打伤的人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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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9 o0 y8 v! D/ K“就是他。”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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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 z+ P7 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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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人家打的脾脏破裂,一边的耳朵差点被你撕掉了,幸亏送医院及时,脾脏保住了,耳朵也缝合了,人没什么大事,要不然你呀……”我没把话说完,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道:“人家还是重点中学的体育老师,学校知道了他在外面打架,饭碗也砸了。就算没砸,耳侧缝合的大伤疤还不把学生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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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这么严重?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司马猇很担心的问。我就知道这小子本性善良,一定会问的。当时打人不过是替所谓的朋友找个场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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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6 y3 f* h, W( d0 B* y$ e6 u“现在知道担心了?当时干嘛下那么狠的手啊?”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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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没有想那么多…其实…我之前…也不认识他。”他吞吞吐吐的说。; y6 W, e! G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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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司马猇,笑而不语。他又急着问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2 q8 x+ r+ D2 o$ r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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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熟人,开了一家物流公司,生意很好,但很缺人手。正好谢老师驾照是B本,技术也很不错,我就介绍他去了。虽然辛苦点,但是薪水比做老师的时候多了不少。我去看过他几次,他也是个满实在的人,做事很踏实,脑子也够用,两年多已经做到公司的中层了。”我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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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3 e1 [- S' @" K“哦,那就好!”司马猇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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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U7 W- r- u8 ~, Y% B“你今天跟我去看看他吧,当面给人家道个歉。”我很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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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好意思见他,我怕……”司马猇明显有点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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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他非但不原谅你,反而说点难听的话?”我问道。他点点头。% c  p9 V- `3 U4 Q, I'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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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差点让你打死,你让他骂两句身上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可怕的?”我说道。看他还是犹犹豫豫的样子,我继续补充道:“还有我呢,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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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7 P" p- z( O( K“那……好吧,我跟你去。对了,你中午不是要相亲吗?今天有时间陪我去吗?还有,你去相亲孙哥也不担心吗?”司马猇答应了过后,一连串问题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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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半小时搞定。孙节?你看他一副吃定我的样子,他担心个鬼啊!”我恨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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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 `# J. e“嘿嘿嘿。”司马猇不怀好意的笑了。5 x" A3 f/ J; @( _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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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笑?” 我假装生气,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早上,曹时就那么抱着你睡,你都没什么反应吗?嗯,换句话说吧,夏侯老师说可能喜欢男生,是这样吗?”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r1 k; h2 P0 A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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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想了想,“这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千万别对其他人讲啊!”他神神秘秘的。" b; o  A3 s$ R$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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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好笑的说。* e$ S0 P! U% W# {# ]) T) k7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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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 i! o8 i8 h“我在里边的时候,最开始是四个人一个监舍。可是没出半个月就有一个人保外就医走了,其实我看他一点都没有病,能吃能睡的,哦,有点说远了。那人走了以后,监舍里就没有再进来人,一直三个人住。那两个人都是30出头,一个是强奸罪、一个是诈骗。因为我是故意伤害致人重伤进去的,他们一直比较怕我,所以一直相安无事。有一次,我晚上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了,就看到那两个人在监舍里搞,我就让他们别吵了,我要睡觉。他们很快就没声音了。过了一会,我觉得静的奇怪,就睁眼一看,他们已经走到我床边了,看我睁眼,一下子就把我按在床上,说我是个大帅哥,想得到我很久了,一直没机会,这次干脆就把我给办了。”. D- y6 Y: K0 o. ~% q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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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L; c% T3 U3 i* B1 @  @( q: ~6 N“呵呵!”我一下子笑出了声。$ @1 s$ r! s( T: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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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t1 O" R6 ~$ v: ?! M  o. k“你笑什么?”司马猇忽然问。& \: b5 A- T% O  k(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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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那两个人要是知道你的厉害,打死他们也不敢惹你啊!”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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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司马猇笑着挠挠头,继续道:“活该他们不知道,然后我就痛痛快快把他们俩都给扁了一顿!一下子给他们俩打服了,以后再也没敢打我的主意。”1 J( J4 `' o6 y$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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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我问。- z' M% @( ?0 o* ?" g1 h/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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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两个的事,因为我反正都知道了,他们晚上就放肆起来。我也没管那么多,只要不吵我,随便他们怎么搞。几次以后,我就很好奇,俩男人搞拉屎的地方,舒服吗?对了,孙哥晚上搞你,你很爽吗?”他说着说着,忽然问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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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小子说话还真直接啊,让我怎么回答呢,脸一直红到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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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好意思哦,我没别的意思。”司马猇继续说道,“我因为很好奇,所以有一次就跑到他们两个旁边去看。那两个人看我在旁观,也没不好意思,反而做了各种姿势想要勾引我加入。我可没有答应他们,后来他们有意无意的都跟我讲这方面的事,你知道不管是男人女人,我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听的多了,见的也多了,就心里发痒,也想试试,但一直也没什么动作。他们两个隔三差五在那里表演,我有时让他们搞的心里毛毛躁躁的,就自己到洗手间解决了。后来我经过几次减刑,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就要释放了。有一次他们又在弄,我一时没忍住,把他们两个都搞了。不过我知道保护自己,入监的时候,都有体检。有病的都不会跟我们关在一起,而且那两个人柜子里有的是安全套。嘿嘿。怎么说呢?那滋味实在是太爽了,而且两个人给我的感觉并不一样。从那以后,我好像有点上瘾,隔两天就搞他们一次,那两个人是疼是爽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自己是很舒服。”司马猇说着,看了我一眼。9 J( Q* R0 U  T0 B( 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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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就那么带着点笑意的看着他。他继续说道:“就这样一直到我出来。因为一直觉得你是个坏人,在法庭上提问我凶巴巴的,没有一句好话,就是为了把我送到监狱那个破地方。结果爸爸临死我也没看到一眼,所以我出来以后,就跟踪了你好久,想要教训你一顿,有两次你出门好像忘了什么东西,突然转身回去,我没地方躲了,就从你面前走过去,你都没发现我。嘿嘿。上星期六,终于我看到你一个人走出门,就在后边跟着,我看你自己走路都能摔个狗吃屎,当时心里特开心,然后就趁你不能动的时候,打算揍你几下出出气,没想到刚打了几下,你就晕了,然后曹哥就把我给抓住了。”司马猇说着有点沮丧。2 g- j( w5 X-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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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8 k: N" N0 G( }! @: ^! P“好了,打住。后边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小子竟然还跟踪我!还大胆到从我面前走过去,我还没发现?怎么可能呢?”我大吃一惊,真是险啊,这次幸亏是司马猇,万一下次变成了赵天龙,那我可真要去见见路西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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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提讯我的时候,我在看守所里被剃了光头的嘛。我跟踪你时,头发已经和现在一样了,穿的运动服,又戴了墨镜的,你当然认不出了!”司马猇得意洋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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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扯远了!”我急忙止住他的话头,“这么说,你并不讨厌男人之间的性关系咯?但是性不等于感情,你以后打算找个女朋友吗?我可以帮你留意。”我问道。$ H" B9 f$ e/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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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S* K2 C* B“这件事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像你和孙哥那样,一起住,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喝酒,而且你们两个总是有说有笑的,感情又那么铁,这样满不错的。至于曹哥他早上那么抱着我睡,他喝多了嘛,我也不在乎。”他有点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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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随口应着,心里暗暗佩服夏侯老师细腻的心思,不仅想到司马猇可能喜欢男生,更把我和孙节找来给他当作模板,实在是太厉害了。忽然想起这小子早上叫我一起出来,肯定有事要说,便问道:“你早上火燎屁股一样的把我拉出来,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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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想找个工作,如果你有合适的,也帮我推荐推荐呗。”他忽闪着眼睛看着我,帅哥的杀伤力真是大啊!我只有点头的份儿。7 L3 n) W7 F; P: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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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 F6 k9 h( g+ r# w: }“真的吗?你太好了!”他兴奋的一拳打在我胸口。: c, z4 v1 r9 C(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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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 y: h0 g' U: k“哎呦!”我突然吃了他一拳,疼得我不自觉的叫了一下。( `: b9 E0 z" j7 _' ]/ I$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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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啊刘哥!我太高兴了,不是故意的!”他很不好意思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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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 R' K+ N“算了,跟你们这些练武的一起时间长了,早晚变成沙包!”我揉揉胸口,“工作嘛,并不难找,其实不需要我,你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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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x/ V4 j6 ]; g! N# }“啊?我学散打的,本来想去体校做个教练什么的,可是现在哪个学校要刑满释放的老师啊?”司马猇一脸的落寞。2 K7 R, b; \7 I. Q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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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v3 l+ ^! t! y3 ]“你还记得上次陶然阁,你被我打扮的惨兮兮的,从那个精神病手下救的那个人吗?”我问道。5 M" G: x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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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o) j& W: a* j( u“呵呵,记得啊,那个人是陶然阁老板嘛,还请我们吃了免费的海鲜大餐呢。孙哥说我救人,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呢!”司马猇得意起来。9 A$ V% A9 x& J#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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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E: ]( a# K“段正明可不是一般的老板呢。他在全市有三家陶然阁餐馆,还有经营着海棠晓月温泉度假中心,和Babyface、零点时刻和雕刻时光三个店铺!”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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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司马猇来说,陶然阁和海棠晓月这种地方,他未必常去,可是那两个酒吧可都是全市最著名的夜店,西餐厅也是年轻人经常光顾的地方,这些地方他一定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果然,最后这三个名字一出口,他的眼睛里就开始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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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以后去这三个地方,也许都能打折了?”他一脸兴奋。/ u3 b* s8 J4 A' M- E( y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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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折嘛,都是小意思,你的工作嘛,未必解决不了?”我故作深沉的说。! z4 n! t& f9 _; K+ e*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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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 q7 j$ Y! r/ w( @“你太够哥们儿了,刘哥!”他一跳老高,弯腰就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这帅哥大方的吻搞的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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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c* [+ `/ f0 L6 `“别误会啊,刘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太感谢你啦!”司马猇还是兴奋的咧着嘴,我看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9 \) V- G: F# z* ?/ P: k8 p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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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V5 ]# E6 e& `5 j6 x“好啦,没问题就回家吧,一会让太阳晒脱水啦!”我说道。刚才出门时的云消失的一干二净,火辣的太阳晒了我一身的汗。2 j0 }& [  S0 i( b+ R3 j,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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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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