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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的声音像一把利刃,瞬间穿透苏沛的心脏。一阵抽痛之後,苏沛终於分辨出,此时的声音与昨晚那句“我爱你”出自同一人之口。
4 h7 w1 Z; ?' m4 X- o4 l有那麽一秒,他感觉心跳都停止了,随後就是如同上了绞索一般的呼吸困难。 , U6 H4 j2 v# q1 ?2 b# m8 a9 n! W
视线依旧模糊,而且有越来越模糊的趋势。 , i: n' B- e: }" Y: l6 b
苏沛摇晃著,死死扣住会议室的大门。 $ }% G1 S7 Z6 G
他突然想笑,可嘴角却像打上了石膏,半点笑容都扯不出来。
5 {- h/ y" C: \/ B7 Z$ T+ U! ^6 z心痛的滋味早该尝到麻木了,为什麽还是无力抵御?只能怪自己学不会死心。
4 ]$ c2 \+ o! P7 m0 w7 s# \3 P苏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摸索著想要走出会议室。可是脚下的地毯太软,踩上去绵绵的,好像随时会摔倒。 & Z; y+ L: M$ e2 x' p1 |. h
“站住。”连宇乔突然出声。
, X9 |( E9 C% E反射性地收住脚步,苏沛挺直了腰杆,没有回头。
( }* u. z1 l @2 _8 B连宇乔的视线从苏沛的背後扫过,然後落在商群的脸上。商群仍是一脸的波澜不兴,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却明显停留在苏沛身上。 3 T7 N& t! w$ e. `' K/ s5 V% ?
“大家已经没有问题了吧?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儿。” 连宇乔收回了视线,脸上挂起从容的微笑。虽然他的前一句话是在询问,可後一句却完全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 k: q+ W! |7 P6 I9 e* M' Z0 x( H
在座的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吭声。 8 a6 |, J; x: _4 U3 M- c% ?
“散会。” + A$ T. h* l L+ z; S& I; \7 F
笑容在转身之後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宇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边,抓住苏沛的手肘就往外拖。 * h: E) P2 s4 q& Q6 V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连宇乔的怒气,暗自为苏沛捏了一把冷汗。
2 x! j9 E8 b' F4 C0 I4 R' o看到儿子如此不合时宜的行为,一旁的连晋东皱起了眉头。 + M! m3 P- G, S. {* e
“爸,苏沛可能有事要找宇乔商量。我送您回去休息吧。”商群走到岳父的身边,体贴地说。 $ \ M9 B' n: W ~, o) I: F4 |; {
“不用了。”连晋东拒绝了商群,态度有些生硬。
$ Q1 j- H. F% V3 t5 H商群微微一怔。
7 d! r! ~* Y) o o( ~) h+ {. A; c“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连晋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侧身从女婿身边走了过去。虽然女儿已经去世了,可有些事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尤其是知道自己看错了人,连晋东的心里更是不快。
( S" ^) E6 s+ b: G对於岳父突如其来的排斥,商群很快猜中了其中缘由,表情重归平静。
$ `& o. S' C5 H9 t' N- p; y另一边,连宇乔动作粗暴地将苏沛拽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几乎在关门的一瞬间,他就像座活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 ~6 M7 O3 }* i1 z# D9 j% ?. p“你知不知道重新说服那些老顽固有多困难?你居然弄成这样跑出来,存心来搅局吗?” 7 s, Z d, D: L( @, B
苏沛呆呆地看著他,一言不发。 ) i6 t6 ~ u! }1 }" ]8 q& e
不满苏沛的沈默,连宇乔继续恶声恶气地问道:“我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你出来干什麽?”
& v( z0 k" H9 W0 y苏沛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如纸。
3 D: k+ z( I0 h1 j0 {“你不舒服?”察觉到苏沛的异样,连宇乔努力地控制好情绪,放低了声音。 ) l: }: ?7 H0 V: }7 L) o
苏沛仍然没有回答。 " W8 L/ N* r( j3 G' |, \
“怎麽啦?你在发抖。”看著苏沛轻颤的嘴角,连宇乔的气焰顿时削减了下来,“冷吗?”连宇乔脱下外套,想把它披在苏沛的身上,却被苏沛退一步躲开了。 ) L/ U; p, b% d6 x& h# v y6 H5 U
“过来。” ( b/ E& C6 I8 u+ r$ f F
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尴尬,连宇乔向苏沛伸出一只手,语气转为命令。 ) a8 N- k6 F6 y/ z5 U! ^% t* J& U
这一次,苏沛还是没有服从。
' q# t( }/ n' L2 Y* k两人就这麽面对面地站著,直到连宇乔悬在半空中的手掌,由打开变成握拳。 . W& u9 x3 Q# r0 o, }" J2 h0 P+ m
“你到底在干什麽?”不等苏沛反应过来,连宇乔冲上前去,双手捧住苏沛的脸颊,“早上还好好的,发生什麽事了吗?” 3 Q$ E5 b# |% |0 |6 d w
连宇乔眼中的焦急与关切是不是假的?苏沛眯著眼睛,困难地聚焦,想把他看个真切。 + v7 M) `0 F' g
“苏沛……”连宇乔拍了拍苏沛的脸,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抖,於是小心翼翼地将他拥入怀中,温柔地问道:“到底怎麽了?”
5 F7 _( y. c$ i* h% @“……” 7 R" z7 c) m8 R2 O" R8 S/ H& H
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苏沛在那温暖的怀抱里迷失了。他真的很想大声地质问他,也真的很想狠狠地给他一拳,可是身体和意志根本无法统一。他是如此贪恋这个人的体温,贪恋他的拥抱,贪恋他的一切一切。
* E( `6 C9 O( e5 P5 M+ k真的可以离开吗?
% V% O5 l- R1 j“苏沛……”第一次清晰地看到苏沛眼中的痛苦,连宇乔有些慌了,“苏沛!”
; s, }( s8 P4 w% ]+ m+ F' k6 p咚、咚、咚── 3 w8 t& r+ B$ z
敲门声响起。
, M0 N6 u3 J" q+ B D9 a连宇乔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苏沛,最後一脸烦燥地把门打开。 3 i" Q1 X1 J& S
“什麽事?”
4 G- }3 J1 C h* t1 l! X8 ]0 |) ?. E- t“我们是警察,来找苏沛的,他在这里吗?”
+ M, G* j0 p3 m8 I7 _“找他什麽事?”连宇乔警觉起来,挡在门前,不让警察进屋。 , o' \; o0 y4 M# C
屋内的苏沛面对警察的来访有些茫然,不过他还是推开了连宇乔,对警察说:“我就是苏沛。”
{5 x1 J; s n: Y+ f“你涉嫌绑架连氏国际总经理连宇乔,这是逮捕令,请你跟我们回去。”( P! r" P/ Z- u+ i&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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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4 U( H0 h0 K. C+ z6 r) i
出声质疑的不是身为当事人的苏沛与连宇乔,而是随后而来的商群。 9 K% `6 N% a7 l% E
“有证据显示苏沛就是绑架的策划者,真相到底如何还要经过调查才知道。请你们让开,不要妨碍公务。”警察机械地响应道。 , |- f; T1 Y3 M) `) g3 \3 n' A
“我跟你们走。”打断了仍想开口的商群,苏沛冷冷地一笑,然后抬起了双手。 @! t1 M5 c. W2 a x# _3 k D
他不想再看连宇乔一眼,因为连宇乔眼中一闪而过的防备让他心灰意冷。 0 y7 Z! r& S, Q3 e: B3 @
他不相信他! ( q2 p- t: L/ A: b
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苏沛连警察怀疑他的理由都懒得去询问,连宇乔不信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 x9 ?) x' _+ U+ j+ @0 z
当泛着寒光的手铐铐上苏沛的手腕,他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1 X. d- D% B$ B) n4 f( m$ k8 {
还没进警局,就先进了医院。苏沛醒来时,只觉得滑稽。
% z* c4 x( C* t# c% G“医生说你疲劳过度,需要休养几天。这期间我们会把审讯移到病房中来,希望你能配合。”警察的话说得很客气,“你可以先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或朋友。” & ` Q: I) F: u' i; h ` K
看着白晃晃的天花板,苏沛回了一句:“我要请律师。” 6 o' @& l+ I: O9 I. |5 ~
苏沛的镇定出乎警察的预料,因为他们一直认为苏沛戴上手铐的时候是被吓昏的。
- Q+ K, z* p# }“连宇乔先生已经帮你请好了。”
' E5 t+ A( \, f$ O" W k$ A5 e“连宇乔……”苏沛的思绪有些混沌,好半天才想起来,问:“他找人来告我吗?”
5 G) R1 ~. k6 A6 ?- S) U) N4 {“没有。实际上正相反,他并不想控告你。不过,绑架属于刑事案,不可能因为当事人不追究就撤消调查。”警察用平板的声音陈述着,对于被绑架的连宇乔有此决定丝毫不觉诧异。 + V- G! d. d i6 N0 j: j
“麻烦你转告连先生,我会另请律师。”苏沛挣扎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看着窗外的大好阳光,面色平静地说:“我想打电话给我的朋友。” Y6 v' g8 o4 M& ]#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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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顺一得知苏沛被捕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找上自己的朋友韩闯,韩闯是新晋的刑事辩护律师。
' R0 k; ~4 n- U5 H“你朋友绑架了连氏国际的小开?”当韩闯听完秦晓顺的话,居然笑得前仰后合,“他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挑上连氏。光是连晋东背后的那些关系,就能把他压得永世不得超生。”
! K% d7 k8 s0 z. t* d1 x: \0 ]“那不是他干的。”秦晓顺急得跳脚。 8 X7 b( q$ j6 L! Q. T* u, p
“这么肯定?”
& |6 u0 Z1 Q8 c A( F“反正到时候苏沛会告诉你,你只说你帮不帮这个忙吧!”
( E' g! P2 ]4 i% R“为什么找我?我不过是个刚入行的菜鸟而已。”韩闯收住了笑容,严肃的表情与方才判若两人。
, Q; `& ?- P# h4 U( B" T5 Y S有点不能适应韩闯变色龙一般的性格,秦晓顺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6 @" D3 ~+ h. f' @% P; i* _. S
“你都说连晋东财大势大了,我想请大牌律师,也要有背景才行呀!”
3 ~! [) G2 x" F- K2 V“原来是走投无路了……”韩闯又笑了。 1 f3 X# C$ D: S! L5 h1 q9 }0 ^6 i
“你要不要帮吧?那么多废话。”秦晓顺总觉得那看似诚恳的笑容里隐含着狡诈。
( c1 Q# l6 O- l1 J. Z“帮!你都开口求我了,我怎么会不帮。”' F3 l. w u: u) w7 e( x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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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韩闯成了苏沛入院后的第一个访客。
9 z% O/ z4 p* U. z9 O“有份绑架连宇乔的那个小混混是警察在牢里找到的,一个月前他因为强奸未隧被捕。那家伙把绑架的事当成光辉史告诉了牢里的一名犯人,没想到那名犯人为了争取减刑把他给抖了出来。”
3 ^5 ~/ h$ {3 ]+ r“警察已经把这个告诉我了。” 苏沛不喜欢韩闯犀利的眼神,不过个性温和的他并未表露出来。
+ |& j7 n8 K" X& Z; `看出苏沛的心不在焉,韩闯也索性随意起来,说:“你好像并不担心自己的事。”
: D5 z4 Q( w0 y5 J苏沛淡然一笑,“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没必要为自己担心。” 0 \% f, F& V6 b" J
“那你在担心谁?连宇乔?”
6 {1 |4 B9 b. i% j苏沛微微一怔,眼神变得黯然。
: j ^. ~4 l4 M9 m2 M, z4 P“你如果不是犯人,那么绑架者一定另有其人。那连宇乔……”韩闯停顿了一下,毫不掩饰地观察苏沛的反应,“他的威胁仍在,说不定会发生第二次绑架案。” 7 _# z" n9 [+ I& h9 a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查出谁是真正的主谋。”苏沛避开了韩闯的目光。
8 u8 m9 y$ s+ V' q5 i% f“你怀疑谁?” W6 K) z8 r& N& E( E
“商群,连宇乔的姐夫。”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连宇乔的名字,苏沛的胸口还是隐隐作痛。
( T F+ w5 W4 J( Y1 Z- w8 F& d$ Q就像看到心怡的猎物,韩闯的眼睛突然散发出异样的光彩,“上门女婿见利忘义?”
j- i5 R4 g; D! P2 @“你是律师,请不要妄下判断。” 5 y- T! u% x- X* J
听出苏沛的不悦,韩闯收住了笑容,正色道:“要把你从这儿弄出去,我肯定会去调查对你有利的证据。不过,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 s9 U3 M% c* Y2 c“如果查出是商群做的,我要你抹去那些证据,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苏沛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2 l, P' ^* f! i0 W, y* D! S, v
韩闯听到这句话,吃惊多过疑惑,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甚至玩笑一般地揶揄道:“你在让我妨碍司法公正?”
+ p) w* Z6 U# r9 ~& A% c“我答应过一个人,要放过商群。”苏沛再次淡然一笑。 - a6 s+ r) @6 g% y# s3 t9 m
“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韩闯将手中的公文包打开,拿出一份报纸,“警察认为你的绑架动机是因爱成恨。暗恋同性,你以为曝光之后会得到几个人的同情?” 8 B% g0 h, k7 Q4 v6 I# F
报纸的社会版头条标题巨大,上面写着:“男助理因嫉成恨,绑架连晋东独子”。 x: K W7 l! q9 {
“看清楚了,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和连宇乔。” 0 L0 G s) E. P. u
顺着韩闯手指的位置,苏沛看见了足足放大到7寸的照片。照片上的苏沛正在亲吻熟睡的连宇乔,地点是医院的病房。那是连宇乔刚被救出来,苏沛形影不离地照顾他的时候。 ' F; l2 ~7 h3 e( P
“怎么会这样?”苏沛懵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6 e( a: Y0 ^! |7 X- V% x
“这是今早有人匿名投寄到报社去的。”韩闯回答。 4 G* T! B/ A/ o9 m6 B. T9 ^4 y& d
“警察知道多少?” + f( k0 s; o; d' g
“他们只要知道你对连宇乔有不正常的感情,你的绑架动机就成立了。” 6 B; _0 p3 O" Q7 C4 ^( S
“如果我承认绑架了连宇乔,他们就会终止调查吗?” # M6 J8 H; [" E+ g, { V. Q
“你说什么?”韩闯以为自己听错了。
K) d& q+ q: }+ A5 H% G' A7 l4 B9 {“麻烦你告诉外面的警察,我认罪。”苏沛将报纸揉成了一团,“我不能让这件事毁了他。”
+ ^# M+ y' |1 R3 V: u+ d! f听出苏沛语气中的坚决,韩闯得出结论:“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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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y6 h2 s! ]1 ]# E+ t J被韩闯骂得一愣,苏沛沉默了。 0 f6 y; [* {5 J; T1 V- i# o
“你以为警察都是傻子吗?”韩闯一脸嘲讽,“你是怎么和绑匪搭上线的?还有哪些人参与了绑架?麻烦你把细节统统说出来。” # D$ }8 w$ O, }. `& _
无法回答韩闯的问题,苏沛苦笑:“你相信我不是主谋?” 9 G [% B2 W9 {. N1 X" r0 v
“开始不信,现在信了。” ) t' T7 L; O, p7 I
冲韩闯感激地笑了笑,苏沛道出了心中的顾虑,“连宇乔刚刚才从股东手中抢回总经理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气,苏沛继续说:“现在外面的人只知道是我单恋连宇乔,如果继续这么闹下去,他们迟早会发现我与连宇乔的真正关系,那样对连宇乔太不利了。” 7 x4 [4 d! n, L: C
“你们是两情相悦?”韩闯皱起了眉头。 9 Y' H, F+ W, f) ]- K" q7 w
“谈不上两情相悦,只是……”一时找不出话来定位他与连宇乔的关系,苏沛茫然地说道:“绑架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姐姐又刚刚去世,我不想……” 2 C( A+ B# S, R( v
“我该说你伟大吗?”韩闯打断了苏沛的话,“你以为绑架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吗?你有空维护连宇乔,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摆脱蹲大牢的命运。”
& Y( ]9 Y6 J1 @9 U说完,韩闯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探视时间已到。 - ~/ M6 d% A/ }) x+ w Q. |
“我先走了,明天我会把你保释出来,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 E! T; I- N) W+ S. y" s- a不等苏沛回答,韩闯径直走出了病房。
) K5 Z. C, S& O! r8 K“怎么样了?他还好吧。”一直守在门外的秦晓顺立刻走到韩闯的身边。 - u) V" U: h6 U
“你的朋友,”韩闯摇摇头,说:“不是傻的,就是疯的。”
( s! N: b1 P( p X+ q5 i. Q
9 e! R+ w- q# C* R# f0 C5 O直到再也听不见门外的声音,苏沛才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将揉皱的报纸展开,指尖摸索着照片上的连宇乔,感觉自己的心被揪成了一团。 / l& f" Q: F( I8 Z
不论自己陷入何种艰难的境地,还是想要保护他。这是所谓的爱情,还是无法摆脱的执念。前一秒还在恨他的薄情,后一秒却无法抑制地想念他。苏沛痛苦地闭上双眼,将手中的报纸撕得粉碎。 1 d' W8 L% F; u. I8 W: ^+ A
只要碰上跟连宇乔有关的事,苏沛就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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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连宇乔正与自己的父亲在卧室中对峙。
/ K! y6 f: U2 ^" b“我不准!”连晋东指着儿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休想再去见那个苏沛,从今天起,不准你再与他有任何来往。”
" f9 F2 ~ S1 x+ u" |“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连宇乔不甘示弱地回吼。
, i! b% g' e! R- T. u“只要我一天是你的父亲,我就不会放着你不管。”
6 t& @% }! n, ?' S) C7 _“父亲,”连宇乔冷笑,“父亲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去见苏沛,你管得着吗?”
# W L$ P3 H* n“你!”连晋东拉住儿子的手臂,不让他离开,“他是绑架你的嫌疑犯,还是个男人!你去找他做什么?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耻笑咱们连家吗?”
& X/ t C, Y- a6 t' W: X连宇乔用力甩开连晋东的手,坚定地说:“我就是要去找他,就算他是绑架我的人,就算所有人都耻笑我,我都要去找他。男人又怎么样?我就是爱这个男人,除了他……” * \- J, H4 B7 S8 p5 r! t0 H$ n
啪── 5 N9 ~, \% J4 Q, O$ @3 n W0 ~
连晋东一个耳光重重打过来,把连宇乔的脸打得歪向一边。 w7 S2 @- t" u! q
第一次对儿子动手,连晋东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不过旋即恢复正常。 {6 M4 N/ m, g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 k5 l! T! A; v6 \# ]" s- ~
连宇乔还没从挨打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几个彪形大汉人反剪住双手,抓了个正着。 & G% V3 _% r# X$ @, N
“干什么?放开我!”连宇乔拼命挣扎起来。 ; v. k9 G+ F1 C8 ^1 w1 j
“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给我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连晋东对抓住连宇乔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儿子的房间。 Q* q$ t- d9 _/ t- b
“你站住,放开我!我要去找苏沛,你休想拦……唔!”
7 e+ k1 U1 u f$ ?一记重拳打在连宇乔的腹部,让他痛呼出声,瞬间跪倒在地上。这时他才明白,父亲是真的铁了心不让他去见苏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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