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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6 10:2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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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F8 ^- s$ s! r+ z磨人的Party一直开到深夜,苏沛缩在角落里,看着连宇乔像只花蝴蝶一般满场飞。" N' C" X% Y4 L7 d% a: Z' W" s! `
他是故意的,孩子气地报复苏沛对他的冷落。
# V" R1 C+ I2 `& B' M苏沛的心有点凉,脸上却滚烫滚烫。
% s$ ~! S$ ~6 ?/ x7 }, f/ U“别喝了。”; `% g# X- r2 r' L( u9 U' ]) U& o
一直在注意着苏沛的乔娅拿走了他的酒杯。自从连宇乔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换舞伴,苏沛手上的酒杯就一次又一次被斟满。
0 X6 K0 F: V+ w3 L# t“萨克夫人……”
" n1 O$ z* ]' ^% T- F- j/ i不理会苏沛的惊讶,乔娅挽住他的胳膊,不容置疑地将他带到落地窗外的阳台上,问:“宇乔不愿意叫我妈妈,你也不愿叫我一声阿姨?”
4 l8 l" K$ S1 L. F6 t9 |4 W1 x“不是……我……”酒劲冲上头,苏沛的身形有些摇晃,不得不抓住阳台的栏杆,以求平衡。& Q5 N( ?" F/ ^$ v6 c
“好了,别当真,我只是开个玩笑。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虽然我听宇乔提起你已经不下百次了。”5 V( [3 G# T6 p5 \; Y
乔娅的声音还算温和,不过眉眼间窥探的神色却让苏沛很不自在。
& ?8 \2 W5 H) E5 y* {# k9 C“宇乔也提起过您很多次。”
* q( D0 p7 B b) X6 ~“说我什么?呵呵,让我猜猜,一定说我是个拋夫弃子的冷血女人对不对?”乔娅的嘴角在笑,却抹不去眼底的哀伤。
0 E' D# }9 L: @8 ]. b苏沛有些不忍,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宇乔从没这么说过!您是他的母亲,他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 W% P# K' w' w8 s/ S0 S7 N这句是实话,连宇乔的确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只是说乔娅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非亲非友,不痛不痒。对于父母离异,连宇乔并不生气,可是母亲远走他乡,多年来杳无音迅,要他不耿耿于怀的确有点难。
7 v6 V" i/ n* l0 @. b% ]8 f拍了拍苏沛的手臂,乔娅对他的体贴十分感激。) m6 a# f+ T- L* v. x0 g o- J
“说说你们吧。生活如何?宇乔他……”乔娅很想多了解儿子一点,但是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问起。你们仍然相爱吗?你们过得幸福吗?当这样的问题与两个男人挂上勾的时候,怪异感总是挥之不去。9 U) R$ ^ E; J. R; `
“我们……”苏沛想说很好,可是那两个字却像卡在喉咙里的鱼骨,咽不下吐不出。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让苏沛乐观不起来。
1 E- Y+ \8 i" z* x: B) _( Z4 _' t9 x见苏沛欲言又止,乔娅禁不住试探道:“不太好吗?”2 B8 L2 |+ b; R4 e3 d X2 U
“只能说与自己的期望有些距离……”
. o+ P0 U2 v5 Y' W" a2 \两个人身份背景差异太大,加上不容世俗的同性恋情,让他们注定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这是遗憾,也是无奈。
! H& L0 h6 Y9 u; r8 E0 Z7 m突然,落地窗的窗帘被野蛮地拉开,一脸凶神恶煞的连宇乔冲了出来,拽住苏沛的胳膊,说:“我们该走了。”( N- G4 ^1 s- }7 ~
“宇乔!”
5 U1 `) ]% i9 X苏沛来不及与乔娅道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连宇乔拉出了宅子,塞进了汽车。3 s! x9 I5 b% H6 B3 ]# n# D
一头雾水地坐在车里,苏沛不禁问:“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9 A6 g9 l; j& A$ o" k# |“闭嘴!”- H9 R# M; z3 U
双手握紧方向盘,指关节都发白了,面无表情的连宇乔明显处在爆发的边缘。
6 j9 }" s8 D6 s6 r( z5 v# F* @害怕自己会火上浇油,苏沛咬紧下唇,不再出声。
0 y& s' e( |$ w6 f$ s U: `沿海公路上,车速越来越快,风呼啸着从窗边掠过,轰鸣声不绝于耳。, r8 P" l3 d( b( [: F6 d- J& v3 A) e
不多时,苏沛胃里的酒精连同为数不多的食物就开始翻江捣海。他本想忍忍再说,可是腥咸的海风加重了呕吐感,酸水一股一股往外冒,秽物不多时就顶到了嗓子眼。7 n" g& @- H3 I4 r. a8 ^7 L
“停车……”勉强说完这两个字,苏沛趴在车窗上,不得不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3 e. ]( f7 d: W7 \( g; u: Q. H转头看到苏沛发青的脸色,连宇乔连忙踩下剎车。剎车的巨大惯性让没有系安全带的苏沛一下撞在车窗的棱框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F8 I$ C( H* g% [
连宇乔连忙下车,只看见呕吐物沾满了车身。顾不得那些脏乱,他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苏沛扶了出来。& ^* J& E. t/ `' c5 i( y- z4 q
蹒跚着走到路边低矮的护栏边,苏沛又是一阵狂吐。刺鼻的酒味在空气中散开,连宇乔皱了皱眉头,回到车里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等苏沛缓慢地将口中的秽物洗漱干净,连宇乔又将他扶进车里。
5 c1 m' M8 F# i$ v躺在后座,苏沛无力地说了声:“谢谢。”
- ?1 o: U, b/ G* @连宇乔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坐回了驾驶座。
5 D x0 B4 b/ ~0 ]+ x! S" w# A2 i& l久不见连宇乔动作,苏沛又说:“我没事,你开车吧。”
4 N! x, ?# K' \连宇乔仍是没有说话,等到苏沛的呼吸平稳下来,才发动了汽车。
0 f5 c. S6 H# B4 z' r- j# K3 |% c迷迷糊糊的,苏沛感觉自己被扶下了车,然后有人搂着他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让他躺在柔软的床褥中。紧接着,那人又为他清洁了身体,更换了衣物,之后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额角鬓边。6 [) I; Q+ M. O- B: T
“你的期望是什么?”
% a7 j/ Y0 Q4 N R9 V, n7 w“嗯?”
- E# t! t; h' T" { D* S) u! j, E“你说达不到自己的期望……那你的期望是什么?”
: @' ^3 R3 H9 }1 m( |轻声软语的问题在苏沛的耳边响起,努力集中精神却分不清是处在梦境还是现实中。
4 o# ]& h% f- W“告诉我,你的期望是什么?”
* f4 `' a" q. b/ E0 y那声音还在继续,苏沛不适地挣扎了一下,却无法逃离额边的手掌。
% {1 x, }' Z( Q/ r“不想被打扰……”0 D$ O, x1 c) f/ F3 U3 K, Y1 B
“什么?”连宇乔低下头,伏耳倾听。
. @/ ^8 w; W: Q) j“不想被人注意,想过简单的生活。”
5 m. c) v- h0 n& R, Q$ y: s5 a6 K“现在的生活也很简单呀!”连宇乔不解。& i3 x) n+ _) p3 O+ n
“不!”苏沛突然高喊着弹身而起,迷离的目光完全不带焦距,却见他揪住连宇乔衣襟,大吼道:“宇乔的身份太特殊,怎么可能生活得简单!我已经尽量在避免了,可是他根本不配合,人言可畏,他根本就不明白!我……我……”2 F3 s# j. \( n! L
闻言,连宇乔连声反驳道:“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可是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 P: G( J0 J/ U" v3 v; `“不,你该在乎的!如果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的前途就毁了!连家的一切,你的名声,全部都会毁于一旦,而我就是罪魁祸首,你会恨我……”苏沛越说越伤心,一脸痛苦。他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他是本能地想发泄,借着酒力,尽情发泄。9 d/ j! f6 T4 n& K' E
看他如此失常,连宇乔心疼极了,不由用力将他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不会的,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T5 [% e- T8 i' h |. {6 s
“会的,你一定会恨我,而我会更恨我自己!”苏沛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开连宇乔,一时间失去重心,重新跌回床褥中。
$ Z8 ?" L) u, \* ~9 M连宇乔有些急了,再次搂住他,喊道:“我决不会恨你!”% x9 {! _8 O4 v, c) i$ N* }! O
“会的,你会的!你会痛恨我,是我毁了你的一切,你会恨不得从来没有遇见我!够了,自从我们在一起,我就一直活在担惊受怕之中。我不是你,我没办法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受够了!”嘶吼着挣脱连宇乔的怀抱,苏沛像只受伤的宠物犬,跌跌撞撞地跑到房间的角落,蜷缩成一团。也许,只有在这种神智恍惚的情况下,他才能如此自如地表达自己的脆弱。$ P. D7 J; i' f7 _: m8 [3 e
看见这样的情景,连宇乔的火气又冒了出来,揪住苏沛的衣领,将他从凉凉的地板上拖了起来,怒道:“什么叫你受够了?你想离开我吗?”3 o3 z" R" j* _; R
“没有……”虽然仍然有些迷糊,不过苏沛还在反射性地否定连宇乔的说法,辩解道:“我只是受够了!”
/ c9 V D$ q; b# r1 r. `' c“你没资格这么说,我永远都不准你这么说!”连宇乔彻底愤怒了,苏沛的话对他来就简直就是一种否定。否定他们的感情,否定他们的坚持,这不是苏沛该说的话!
! I8 Q$ s/ o& ?7 X0 y% I一阵天眩地转之后,苏沛感觉悬在了半空中,实际上是连宇乔把他扛了起来。紧接着,他被扔进了冰凉的浴缸里,比浴缸更凉的是开到最大的冷水喷淋。
+ g4 C C. ?+ F“啊!”
, B [% g# u' c: @苏沛惨叫了一声,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却被连宇乔一次又一次摁了回去。* c7 o/ D/ O5 Z' _' B- n
“你在干什么?!”淋着足足十分钟,苏沛终于清醒了过来。
+ ?; y) g$ z# \- {. s8 e0 _5 X连宇乔见他恢复了神智,便丢开了走中的莲蓬头。
O7 c5 a: Z. ]“我是谁?”* o% [# P$ h0 R+ u
“宇乔……”连宇乔此时青黑的脸色让苏沛有些胆怯。* c) \5 C3 E8 ]# U, B1 A$ j
“对,我是连宇乔。我就是一心一意爱着你,死也不会放手的连宇乔。”+ S9 y' y1 ^8 U, @
面对连宇乔的如此表白,苏沛不由楞在当场。
: N) h& ~8 s! K t1 A' F“你这辈子都休想有机会逃开我,你是我的,少找借口来否定这一点。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才不会去管别人怎么说,如果他们看不顺眼,那就让他们去看不顺眼好了,我没义务为不相干的人牺牲我的生活。你也一样,苏沛!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受够了’之类的话,不然我……”气头上的连宇乔本想说点狠话,可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威胁苏沛一分一毫,他在乎他,他不可能去伤他。
& f( L) p% @+ i6 S, \# Y刚刚酒醒的苏沛虽然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可是脑子里残存的片断提醒他,他的确说了此不该说的话。他是如此小心地维系着他与连宇乔的关系,这该死的酒精……真会坏事!, W: S7 Y& m3 k; Q5 ~
见苏沛不言语,连宇乔不禁急躁起来,用力抓住他的肩膀猛烈摇晃起来。
4 v( O# Y0 N; G# r/ I“我说的你听到没有?!我爱你,你也只能爱我,这辈子你都不会有机会离开我了。”
' k5 {4 i( r3 @1 I' n: v4 i8 `! g完全没有半点温柔可言的爱语,穿透耳鼓,在苏沛的脑中盘桓不断。动容之下,不顾自己寒噤连连,苏沛一把拥住连宇乔的身体。犹带水滴的亲吻扑面而来,迅速在两人间点燃炽热的温度。连宇乔被偷袭得措手不及,随即又欣喜无比。苏沛还是爱他的,即使被外力所动摇,他最终还是会坚持下来。他是他的苏沛,这点无庸置疑。
" k! t6 ~% B. P( T1 ?8 [ J“到床上去。”3 m* ?& p7 ]6 ^, [, F
借着接吻的间隙,苏沛说出了两人相处以来最直接的一句话。乍听之下,连宇乔只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 [' b$ W" s5 q5 X, D) s“你确定?”
- P+ {8 Y: ~, l, }- {6 a1 C连宇乔一边手脚不停地剥除苏沛的衣服,一边试探他是否清醒。他当然不会在乎苏沛是否喝醉,不过能确定他是清醒着在挑逗他,还是一件很让人激动的事情。" o+ m8 e( u2 V; }4 T
“你明明就听到了,何必让我说第二遍?”* ~* F3 t1 Q7 w7 {1 p1 J8 z. |4 c
动作优雅地褪去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件遮蔽,苏沛猛地往连宇乔身上一跳,像个抱熊似地缠在他的身上,开始上演激情的戏码。# W7 L7 U3 B6 C D&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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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清晨,潮汐之声阵阵。
1 x5 x H1 d d4 M苏沛在连宇乔的臂弯醒来,照例从冰箱里拿出牛奶。与之前不同的是,放牛奶的位置被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取代。银闪闪的男式戒指正竖立在盒子的中间,分外耀眼。苏沛伸出手,颤巍巍地将它拿了起来。简洁的设计,唯一的花纹是二人英文名的首个字母。$ S) B3 h% t4 x' c, M
“昨天它就在这儿了。”连宇乔不知何时站到了苏沛的身后,将戒指拿了过来,轻轻套在苏沛左手的无名指上,说:“这是我的心,我现在郑重把它交给你,你要好好抓牢它。”
4 t" o9 \1 g6 r) o$ N5 L“就像它套牢我一样?”苏沛微笑着反问,嘴角轻微的抽搐泄露了他的紧张。
/ K! w( o$ ~' T# w连宇乔笑而不答,只是将苏沛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又吻。* y T5 B: M9 x5 [, g
“对不起,我昨天太情绪化了。可是……我真的很害怕会失去你……”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眼眶里涌出的液体,苏沛低头抽吸着,不敢去看连宇乔的脸。
C( O& O; l' o: f j) B“害怕不是坏事,不过下次记得直接告诉我。”掐了掐苏沛不算丰腴的脸颊,连宇乔打趣地说道:“我的心都给你了,你要是不小心把它捏碎了,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6 Q) h2 e& n3 D h抬头任连宇乔为他擦去眼角的泪痕,苏沛忍不住破涕为笑。! _$ A" H1 [/ x. A) O! f8 d+ `1 S
“我会很小心的,只要它一直在我手中跳动。”
0 T" r/ N0 [- U! j% N7 P5 x“放心,它已经在这里生了根了。”
# R- P T/ n, L. M9 j' i( m一个极尽缠绵的拥抱,苏沛整个身体都是暖暖的,手心更是火热。2 } A4 A1 x; k% Z. U+ L5 D
“对了!”
, t- z. H- ^8 e P“什么?”! i, K* |4 X! e" }2 c N
“以后我们偶尔喝个酒也不错。”回想起苏沛昨夜火辣热情的程度,连宇乔就觉得酒真是个好东西。% u8 u w! a+ N
“不行,喝醉了会很难受。”苏沛摇头,坚决不肯上当。
" D6 a; p. \# q4 G5 i% _) V: l“就喝一点。”, M% x5 ?2 Y: d& C2 H
“喝半点也不行。我决定了,以后一定滴酒不沾。”* q. f$ w" @( N( {+ |: ~
“不会吧,喝酒可是一种不能错过的享受……”% q7 Y+ v6 V! V* p4 |# m$ j+ `
“没得商量,我戒定了。”0 L3 `& W) W) Y6 i3 `2 t8 I0 r8 E
“苏沛!”& p: [5 J2 c- v' H4 S7 [
“少来”* h- t# [6 G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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