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听着,很难得小旷能这样推心置腹的与我倾心。因为他平时话很少,总是一副很忧郁、颓废的样子。# y5 r+ g& I# t- k; h
' f& j0 U9 u/ E1 } 在小旷跟我喝了一大满杯酒之后,小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存折递过来,说:“哥,你也不要这么难心。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看把你愁的。我这有二千块钱的一个存折,你拿去用去吧。”
! b% g- ?/ T. t 小旷的这一举动因为来的太突然,竟把我吓了一大跳,遂结巴道:“你,你哪来的钱?我怎么能要你的钱的,不要!”
$ i5 m( w& k+ Z “哥,我告诉你,这钱一不是偷来,二不是抢来的,这钱是我上次回乡下,我妈塞给我的。我妈知道厂里的伙食不好,没什么样营养,怕我工资不够花,受委屈。就硬塞给我这二千块钱。”8 ~. Z8 d8 X( N
小旷做出一种很轻松的姿态,继续向我解释着:“其实我的工资够我花。我在外面又没有什么人情往来,烟也不用买,都是从家里偷我爸的。你尽管用好了,我的工资还有结余呢。你跟我不同,你应酬太多。”说完,小旷不由分说,把存折连同身份证,一起强行塞进了我的口袋:“这钱就给你作活动经费吧,逢年过节的,你免不了的要去领导家里去走动走动,是礼貌,也是感情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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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Q+ x X* I 原来,小旷在早上上班的时候,就听说公司老总的母亲去世了,按照厂里的一惯不成文规定,我这个厂里的所谓中层干部,肯定是要去烧纸钱的。小旷算准了我的手头拮据,于是就把自己的存折拿了出来,寻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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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我的眼眶一热,禁不住落下泪来,一把抓过小旷的手,哽咽道:“旷,你何苦要对我这么好?何苦?我有何德何能,值得你为我做的这样多?为我考虑的这样周到?旷,你这样做会让我抬不起头来的,我会惭愧的……你会让我想入非非的啊!”6 t" n$ o" c1 g1 s" x4 u
小旷也一时激动,抱紧了我的双手,把一张被泪水打湿了脸埋在上面,抽泣着说:“哥,我真的是好喜欢你,真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只要你对我好,不要忘了我……”
- L, l+ [3 \ h/ v, z6 j 我战栗着,开始有些神思恍惚,抖着双手,捧起小旷的泪脸,颤声问道:“我要是想要你的身体,你也给?”0 |: \& z5 }/ T3 K6 A7 h. V
小旷紧闭了一下双眼,把一汪清泪倾下,抬眼说:“给!”! G; Q# V8 {- i" |. O( y
我强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抱紧了小旷,在他的耳边轻声地、然而是坚决地说:“走!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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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k2 b- D- |. c& Z 我们迫不急待地打了一辆车,向我家疾驶而去。0 Z8 |6 P7 A& ^% r
在车上,在车的阴影里,小旷把头紧紧靠在我的怀里。手,从我们从小酒馆出来一直到现在,就从来没有松开过。在车的行驶中,我曾有意无意地用手碰了一下小旷的档部,只感觉那里是铁硬一片,火海一片。我情不自禁地隔着小旷的薄薄单裤,一把握住了他肥硕的阳物,就象是攥住了幸福,抓住了快乐一样。小旷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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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P- B, I& t; e% I 这时,出租车司机回过头来,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要吐?可千万不能吐在我的车里了啊!”然后,不声不响地扔过来一个塑料袋来。
+ I' L1 Y$ |' Q8 g; e5 z0 z 在黑暗中,我无声地笑了。难道痛苦的时候呻吟,快乐的时候就不能呻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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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和小旷互相搀扶着弯腰下了车。因为裤档里的那截小香肠实在是肿涨得厉害,害得我们根本就直不起腰来。. e: n/ W U( x( Y# y" X- H
待司机离开,小旷一下子蹲在马路边上不起来了。我以为小旷可能是因为车的颠簸,胃里有些不舒服,就关切地问:“小旷,你干什么呢?是不是想吐?”/ a5 U" ~' f. B' _ a' l' J4 S+ M
没想到,小旷回答我说:“你傻啊!我在系鞋带呢。”
: X4 y5 e' N: ], S6 B: f" \ 顿了一下,我才明白小旷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哈哈笑了起来,也蹲了下去说:“那我来找找钥匙。”* V+ |6 U9 P" L( k7 o* y6 A
- S% `0 h& L+ o4 T5 I 在夜风的吹拂下,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算稍微冷静了一点,牵手向我家走去。+ P5 [, q6 u# B( c y
4 e6 H7 a8 ?/ j* M 这幸福也许来的太快了些,让我一点点的思想准备也没有。我甚至怀疑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否真实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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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小旷赤身拥抱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干柴遇着了烈火,一下就烧得个火光冲天。小旷哭了:“哥,哥,我快不行了,要崩溃!”1 ]! D$ k+ ~. C# b4 g- ?' s& Q; [
我翻身把小旷压在身下,用自己滚烫的热唇封住了小旷不住打着哆嗦的嘴。下面两根热得发烫的枪管也在拚命地摩擦着、抵抗着……崩溃就崩溃吧,毁灭就毁灭吧,飞哦扑火死又如何?2 _9 K; P: @$ _1 y%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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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身下己经历了千山万水,也仿佛是被一片详云托浮着游历了天上人间,不知身在何处?不知魂系何方?# z4 O$ L$ h$ V
小旷只顾着欲死欲仙,却一不小心,一脚踏空,从详云锦绣中坠入红尘。只听得他一声哀嚎、一阵战栗:射了,泄了,崩溃了……
9 V0 h0 Q7 R2 N$ Y 看着亲同手足的伙伴自甘随落,我亦是痛苦万分,欲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于是就加快了最后的冲刺。在人与神的终极搏斗中,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并且输的一塌糊涂。- d+ a: P% v) Y6 F* h" r, k%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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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小旷一身的香汗淋漓,雾湿鬓发,我坏笑着问:“感觉如何?”
2 `6 x$ I" }1 ]3 O { 小旷答:“死过去活回来。”
6 J, ^9 B+ t2 }0 a; b* V H# P 小旷抚摸着我如水洗一般的身子,亦问:“感觉如何?”1 h" k3 c8 H7 q+ ~$ g
我答:“生不如死,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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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一会,我欠身用手抄起小旷肚皮上的一大滩精水,然后把手伸到小旷的脸前,说:“小旷小旷,你来闻闻这精液的味道。”% R4 J0 `$ M" J/ t
小旷顿时皱了眉头:“去!脏死了。”$ E6 R9 @/ ?1 p0 Y8 W" j* v7 F
我把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说:“嗯,味道还不错。小旷你糊涂,这东西可是男人的精华。补呀,大补呀!”
- u, z8 B7 t! i8 P- }- L { 小旷“咯咯”笑了起来:“去死!要想补,赶明儿我管你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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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F4 z8 X7 @" K* s* ~ 没想到小旷在床上是这么的十分有趣,我再次吻住了小旷的嘴,用舌尖撬开了他锁住的双唇。心里突然闪过“相濡以沫”这个漂亮的词汇。我想,相濡以沫,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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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想过不用小旷存折上的钱,把存折还给他。想不到,小旷一下就变了脸,很极端地说:“如果你敢把存折还给我,我就把它给撕了!”连这么狠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得小旷是铁了心要帮我。# ~! x* V+ t$ P2 N5 }% r. L* O
* y6 n5 B8 f `" ?0 `! y 我从小旷的存折里取了500块钱,给公司老总的母亲烧纸。按小旷的意思,应该拿出来1000块钱,这样才能让人家看得上眼。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这太有些过。工资这么低,拿出这么一笔不菲的钱来去烧纸,会让人家怎么想?是不是有贿赂之嫌?这欲望也表达的太直白了些。再说,公司选拔领导干部,还是要看能力的,如果要光靠着花钱买官,我肯定是陪不起,也十分地看不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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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去老总家,是和其它车间主任一块去的。老总见到我很高兴,拍着我的肩说:“好好干,我是知道你的!你很年轻,一定会有前途的。”随后,老总单独把我留下来,让我这两天帮他招呼招呼客人。其实,有厂办的那一拔“马屁精”,哪里还需要我帮忙?我很是激动,有些受宠若惊。我这才想到,一个人对事对物,一定要有个态度。老总把我留下来,就是一种态度;我来老总家,给他母亲烧纸,也是一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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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9 `* X: J# ^ 后来听说,老总让厂办主任把许多中层干部送的“纸份钱”都给退了,说是大家的心意他领了,钱是一定不能收的,这样影响不好。我送的那份没退,这是老总对我的又一个态度。显然,老总是想让我站在他这一边。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站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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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小旷在床上跟我说的“崩溃”这个词汇,感觉有一种不可与人说的妙处,是一种只有我们两人才懂得语言。6 X: O+ Z- y$ n8 b- R
! x: @0 s/ |! _5 z6 I, C 有一次,在全厂年终总结大会上,我代表全厂青年职工发言,我说:“……在一切向钱看的社会不良风气的影响下,我们中的有些青年人迷失了自己的生活方向:道德崩溃了,理想崩了,积极进取的动力崩溃了,工作劳动的热情崩溃了……”小旷在台下捂着嘴,笑的是前伏后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一路笑着从大会堂里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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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次的年终总结大会以后,厂里的年青人们不约而同地喜欢上了这个词汇,动不动就是“我崩溃”。再后来,厂里的男女老少都说“崩溃”,包括公司和厂一级的领导。就象现在人们说“郁闷!狂郁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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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6 z5 i$ g% @ 和小旷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肌肤相亲,我就渴望能天天看到小旷,想让他能时时刻刻伴在我身边。私下里,我想找找人,给小旷换个工种,把小旷调来我们车间。
. @; d& ]3 Q# o1 g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小旷的时候,小旷断然拒绝。他说:“你不想好了?你现在是厂里最年轻的中层干部,公司老总的红人,前途一片光明。你把我们俩搞在一个车间,我又是一个散慢的人,你工作怎么好开展?再说,你整天的在我的眼前晃过来晃过去,你让我又怎么能安心工作?让我天天蹲在地上系鞋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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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K" c( s- l' X/ q 臭小子,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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