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听说上过新闻,警方派人搜山找了一星期,连只狗都没找到……」徐凯中回答,「而且,老夫妇平时就怕孙子会跑出门,所以总是把窗跟门都锁得好好的,邻居的小孩来玩的时候,一进门他们就锁上大门了,小孩子们都很小,也打不开落地窗的锁,所以理论上应该还在房子里……可是警察怎么找也找不到,后来老夫妇待了一年也等不到孩子才搬走,听说……那孩子到现在还一直在房子里……」徐凯中说着,然后想了想又开口,「我想是编出来的吧,如果在房子里走失了小孩,一定会闹很大,可是也没听说过这种新闻,我想说大概是骗人的才带大家来……」
' h6 a" D0 s8 {7 }「后来,就没有人再来找他了……」傅从文突然接了下去。「……他一定觉得很寂寞……」
4 c7 J0 ^6 @% n* w% a) T5 Y; W: w三个人对望了一眼,对于傅从文突然的发言都有点不知所措。
3 R* m, g- R, k8 T8 m! `& Y「小文,你没事吧?」徐凯中摇了摇他的肩。
: a9 R$ ^6 c6 O% F% S& Y: T「嗯……我想快点找到小和……」傅从文皱起眉头,更往徐凯中身边缩。$ B+ W9 A+ g4 I, U# x
「我们会找到小和的。」徐凯中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N9 [, B! m4 ]/ y8 O% \8 U, e
陆以洋看着傅从文的脸,眨眨眼睛,转头问宋明翔,「小和叫什么名字。」
) }8 d& e" t! S/ r* } s" ~/ q宋明翔怔了下,看向何雨柏,然后回答的是傅从文,「他叫孙致和。」6 d9 I5 r! j: y _
「你们认识多久了?」陆以洋这回看着何雨柏。
' c- a$ k* d& @9 {3 F何雨柏想了想,有点疑感的看着徐凯中。「大概……多久了?」
. R" P% R) [2 h' Y( X/ R徐凯中侧头想了下,「我们的话是有九年了……小和的话……」+ ]2 m" \, U* H% c8 T, v( P0 j" W3 a+ S
傅从文抬头看着徐凯中,「差不多吧。」
1 h; X5 Z* a v9 B) u$ w3 n2 U4 i- I「嗯……好象差不多。」徐凯中点点头。. @: r& S' q) h* {3 a
陆以洋望着他们半晌,然后站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会找到他的。」 B+ r) u6 Q& C7 R$ W
傅从文抬头看着陆以洋,虽然他看起来比自己小上三、四岁,但实际上是比自己大上三岁,「真的吗?」
5 j5 K4 o% S }6 h1 d6 I) l「嗯,你放心吧,你们都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找他回来。」陆以洋笑着,转身就要上楼。
9 r( h c2 u0 g% ^& C! D高怀天跟了上去,示意苏翊留在原地跟他们一起。
2 H7 p; L0 n H" }2 e「你要一个人找吗?」高怀天跟着他上了二楼。
* f! W6 f7 y: }9 s「反正你都跟来了……」陆以洋走在前面,语气听起来也不像不甘愿。
) P+ C8 e/ K- M5 {4 }4 b6 c高怀天苦笑了下,「我刚找过,这二、三楼绝对没有人在。」$ c" W- a6 T4 f8 ]2 f( u8 y; ^
「嗯,反正找的也不是人。」陆以洋回答的理所当然。' f9 A( t' n: U# T1 Z" S! ?; K- N( P
高怀天笑着摇摇头跟在他身后,从二楼看过每个房间,然后三楼的宴客厅外有个露台,落地窗锁得紧紧的,把厚重又染满灰尘的窗帘拉开,山下的夜景倒是很美丽。
, j" d' o5 F: H/ p. |% |「哇……」陆以洋趴在窗上不由自主的发出赞叹之声。1 }- |0 z+ n% n
「真可惜,专程上来看夜景多好。」高怀天笑着。7 v+ g2 M& _) n, Y \4 G+ L7 B
陆以洋怔了下,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高怀天,看着自己微笑。
: Z& F7 B% ^( P% \" {! @- ] Z. r下意识的往旁边移了两小步,低着头含糊的应了声。「嗯……」
0 _2 F) ?. {: n( g1 s8 d) I高怀天收起笑容,低头望着他。「那天……我很抱歉。」* b4 g8 N+ `, R" E* I" n& V
「为了什么?」陆以洋想了下,侧头看了他一眼。& h- K4 L, d' d/ x% _" ^
高怀天看着他半晌,「我想……我不应该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亲你。」
# y. Q5 t3 y+ O X9 w6 A: Y「喔。」陆以洋应了声,觉得脸上发热,习惯性的把头低下。「我、我不介意。」
# g9 ?+ ?4 U* E" \/ Z* Q) ]3 ~: v# a! N「真的?」高怀天突然伸手扶起他的下巴。
# J' X* o* i/ n陆以洋吓了跳的退了二、三步,不晓得是不好意思还是惊慌。
5 |. g% O. `9 N& z) T" c高怀天苦笑着,「这不是不介意吧?」
+ e, f) G3 V2 w; } g4 q. E陆以洋扁起嘴,「……那下次你可以先问再动手……」
* i: i$ ^# K# A「下次?」高怀天笑了起来,「你是说可以有下次吗?」
, U6 J7 _- Q" h! l% i7 F陆以洋庆幸这里实在很黑,大概看不出他脸红的程度,他只是默默的再退了两步,「……我不是……那个意思……」* m1 A0 }5 b' F+ f. L
高怀天笑着点点头,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欺负他,「我知道……还有,我那天不是真的觉得你麻烦,我不是那个意思。」
: P0 a1 q* [* l) a; G才刚说完,高怀天自己苦笑了起来,那又该解释成什么意思呢?自己的确是说了,你真是麻烦……
% p( C; r0 G+ W1 j陆以洋则沉默了下,以高怀天的立场来说,自己的确是个麻烦的人,但问题是自己有没有立场去麻烦人家。8 C# i4 e" v1 U! K7 n
他实在也搞不懂他跟高怀天算什么样的关系,说是朋友……也没有朋友会随便就亲了两次……说是情人却连边也沾不上,虽然自己长了二十几年也没有交过女朋友,但也不见得就一定要喜欢男生。. p7 T; S& P5 x3 |" a5 q
问题是……如果不喜欢男人的话,干嘛让人家亲了两次都不在意……0 C7 @+ b7 `( \1 ]# X
但仔细想想,好象也不是不在意……只是在意的话就更奇怪了……, S: M6 e8 N& [" a) ^
叹了口气,陆以洋又想起叶冬海的话,如果高怀天有交往的对象了,为什么要一直跟自己出来呢……他也从来没提过有关他那个交往对象的事,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聊过这些话题。那天冬海说的也对,为什么自己从来不告诉冬海他们认得,光只是为了怕冬海觉得自己惹了什么麻烦吗?那为什么高怀天又不告诉冬海其实他们认识?
5 t0 y# w3 L; p: {) A陆以洋沉默着,他没有办法理清自己的感觉,况且,现在的状况也不是适合想这些事情的。
: A$ r/ ~; f3 S. J$ Q「那个……我确认一下好吗……」半晌,陆以洋才开了口。
6 l+ P- c) }, R6 i「你说吧。」高怀天点点头,微弱的灯光下,还是看得见他温和的神情。1 v1 Q* C. P; e; x" N$ g
「我们……是朋友吧?」陆以洋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这么问对不对。
9 z/ z, A& U+ g7 a: J, J高怀天像是怔了下,泛起的笑容很温柔。「如果你觉得跟我做朋友很好的话。」2 r1 J; a ~/ m; X
陆以洋也停顿了下,他想他这个问题问得不太好,如果自己说是的话,就只能跟高怀天做朋友。
/ ]/ y' s! H6 _. w. ?& o可是,他现在并不确定他是不是想跟高怀天有朋友以上的进展,他也不确定高怀天是不是这么想。# }' c3 l' e+ s: R/ a5 t
他皱起眉头,这种事……真是麻烦……
4 z& p ^# o; ]/ E2 c他记得在火灾之后,他曾经坐在教室里想着,如果喜欢人是那么痛苦的事,那他宁愿不要这种感觉……
( A/ y8 u* ?, ^. t. O陆以洋突然发觉,自己刚刚所想的,这种事真是麻烦,也许就跟高怀天对自己所说的麻烦是一样的。
6 W% t" ^& _" a- i不否认喜欢对方,但是却都不想再进一步,也许……这就是还不到时候吧……" z: r/ }% P: D" p* P/ L
「小陆?」也许是他沉思的过久,高怀天唤了他一声。
8 w5 ]/ b8 e: m) H8 b「嗯。」陆以洋抬起头来看着他,「我想……我很喜欢跟你做朋友。」% g8 q: F; y3 w$ O0 D _& Y' I
「是吗?」高怀天笑了起来,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遗憾。5 U5 L6 t3 V& R6 E
「嗯。」陆以洋像是附议自己似的,再应了声。7 r+ B. E% q- I3 D% s
高怀天望着他,温和的开口。「那就这样吧。」
2 Q% H# q2 X0 v* A! i5 [「嗯……」再应了声,陆以洋点点头,决定把这件事先丢出脑海外,「我们再下去看看吧。」
5 m! z3 o& }9 Y, ~6 M# R「走吧。」高怀天跟着陆以洋再走出了宴客厅。
% @( f& H9 U& _' F3 [三楼没有什么隔间,除了宴客厅以外,只有一个小厨房。
, S4 Q6 h+ [& K6 |- a2 P2 ~1 B「你知道这里以前发生过案件吗?」陆以洋边翻着厨房每一个柜子边问。% U8 ? x, b3 F9 ^1 E
「这里不是我的管区,我不清楚。」高怀天倚在墙边看着他翻厨柜。
, i" e3 i: ]3 f; ^- t「是喔?我们这样会不会算擅闯民宅呀?」陆以洋在墙上拍了半天,拉开一个铁柜,原来是个小型电梯,大概是运送食物上来的。
2 @- ~" g# I7 j, u* T0 r2 }% @( i5 i「不是吧,小E说他们拿钥匙开门进来的,应该是认识的人的房子。」3 t0 m( \/ m& a( V: X, \
「……原来如此……」3 s/ `: _2 X+ e- T# E
陆以洋回答着,边把头伸进电梯口去看,拿手电筒往下一照,吓然看见一张苍白的小脸,陆以洋怔了下,看着那孩子伸手指着上面,陆以洋疑惑的往上一看电梯像是断掉一样用着急快的速度掉下来,眼前瞬间闪过好几个画面。
: T2 U9 F. g( S5 q( F「哇啊!」 I) r, {: l$ r& d, _; [
高怀天听见陆以洋惨叫连忙把他扯出来,「怎么了?」8 v% r+ B6 n/ y# B9 H, y1 i2 g
陆以洋抓住高怀天,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开得了口,「吓……吓死我了……」
# v4 Y9 X; r9 N$ c" X' D「你看到什么吗?」高怀天问。
. l- `8 f1 Q) x9 a w, T: n, N- `「电梯……掉、掉下来了……」陆以洋抚着胸口再看了看,但是没有电的电梯当然是不会动的。
3 Z6 l4 D0 `8 u5 a) T5 f4 R「电梯?」高怀天疑惑的看着那个动也不动的电梯。7 K5 K9 l: Y+ E# ]+ y: u# t
「嗯……我想我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陆以洋抓了抓头,「不过我得找人帮忙。」
: S- }1 i' s) j- m陆以洋边自言自语般的走出厨房,高怀天默默的跟在后头一起下楼。) T* `9 ]4 l |) n O0 x
「你到底从哪里知道这间鬼屋的呀?」宋明翔看着徐凯中,疑感的开口。- R" R* Q6 N1 Y$ b; ]
「……唔……」徐凯中迟疑了下,看了看傅从文才开口,「小文告诉我的呀,不然我哪来的钥匙。」
0 E9 e; V& _3 b其它人一起看向傅从文,他则是一脸困惑,「我、我怎么会知道鬼屋……?」8 L8 w0 A9 _- [8 d+ k" W
徐凯中愣了下,「你自己告诉我的呀,连钥匙放在花盆底下都晓得……不然我怎么有钥匙?你说是亲戚的房子,小时候常来这里玩,可是不喜欢这栋屋子,老觉得他跟鬼屋一样,你不是这么说的吗?」0 _5 j0 |0 l* q2 M
傅从文觉得有点混乱,他不记得他跟徐凯中这么说过,但是……这栋房子的确好熟悉、好熟悉……) o* R9 q" |; [
他记得他会垫起脚尖按门铃,然后老婆婆来开了门,他就可以进去找……& E% F6 j# }9 n2 z p
找谁呢……?
% q2 S( i& A# c1 k. l「我……我不知道……」傅从文抱着头,开始颤抖。「我想不起来……我不知道……」
1 ^) H9 Y6 q) V6 f「小文……」徐凯中忙抱住他的肩,「你到底是怎么了……?」
- Z0 ]6 B Z, H/ A! @, v「小凯,这件事你怎么都没说过?」宋明翔有些责怪的盯着他。「至少我们可以先查一下这间房子呀?」/ G: x; l$ O* L3 d1 O {1 p
「因为……小文只提过那一次,后来我问他去那里过夜好不好,他只说好,可是我把计划告诉你们的那天,他都没什么反应,我想他大概不想提起这件事……而且我以为鬼屋的传说是假的,所以才敢带他试胆,不然明知道小文会怕,我干嘛要吓他呀……」徐凯中一脸委屈。# D; y9 I% [4 e9 @6 D- |
一直沉默的何雨柏,慢慢的把头抬起来,看着每一个人,然后才开口,「我问一个……可能……很奇怪的问题……」
' r. Y2 }, ~& G4 G3 V+ G「什么?」宋明翔跟徐凯中都侧头盯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