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我跟春秋吵架了……」陆以洋低着头小小声的开口。
2 |0 h; g$ U/ @( J/ r 「离家出走吗?」,高怀天笑了出来。 . w2 P! w5 v1 T. ~
陆以洋扁起嘴,「一点都不好笑……」 , v. N+ o5 O- I+ `/ S( Q. e; ^/ J
「抱歉。」高怀天努力止住笑,「不然到我家住一晚吧?」 ! l' b$ z) n6 j4 W
陆以洋开心的睁大了眼睛,「可以吗?」
$ D, M, u* U7 v: S3 q, }' N' {2 { 高怀天温和的笑着,「当然,你不担心的话。」
3 _: p5 _1 O2 V) w" k" u0 j 担心什么?
2 ~- P0 }' F* P8 ~% ]) i 陆以洋怔了下,突然想起他跟高怀天的状况,好像也不是很方便随便投宿到人家家里……。 - ?: I: c, c0 t* u8 A
可是……总比流浪好吧……
* K, o& i4 e! c" I6 ]* ~ 陆以洋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1 J8 a* Y% k# Z3 M! h0 @0 e! H+ U% D# q
高坏天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开玩笑的,我不会做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 U; \+ g1 P J" H$ H 「我、我没有担心啦……」陆以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偷偷看了看后照镜里的小宛,好像也没什么反应,才没感到那么尴尬。
$ Z) {+ a/ E5 a8 Q, U& ?. T# T! l 「为什么吵架了呢?」 8 i0 J, E' a9 p6 ]$ W
「因为……春秋见到小宛了……」陆以洋把吵架的事说了出来,除了小心的漏掉他愚蠢的中邪跑去找犯人差点被砍的事,其余的全都像是抱怨似的告诉高怀天。
; u6 d5 T! X2 \* G 高怀天也只默默的听他抱怨,没发表什么意见。
* }; i5 L; x1 q4 ]. [; a1 ^ 「你……你觉得呢……我是错的吗?」陆以洋望着一直没发表过意见的高怀天。
7 T0 P$ P, r# w 高怀天笑着停下车,「你自己觉得呢?你希望我认同你是对的吗?」 U) B* T1 h+ I) G; p2 v7 E
陆以洋扁起嘴,被高怀天一说,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小鬼……他的确想要人安慰,他知道春秋或许是对的,可是他无法认同,这种状况又该怎么办? ; g) ?6 o1 i6 q, A+ @
「先上楼吧,到了。」高怀天熄火催他下车。 7 ~ c( u% A& [$ }
「喔喔……」陆以洋赶忙解开安全带,带着小宛和高怀天一起上楼。
3 }+ f: R G% Z& k" k# o+ U2 t& f4 m 高怀天住的地方是栋整洁漂亮的公寓,「虽然要多付清洁费,但是每星期都有人来好好打扫,所以保持得很干净。」 / U$ [8 P5 Q# s/ l) C; S1 |
陆以洋跟着高怀天,没有搭电梯直接走上二楼,掏出钥匙开门之后看见的是一间很简单的房子,不管家具或摆设都很简朴。
/ |0 T) Q( W) {+ C B- [ 「我在家的时间不长,所以没什么多余的东西,随便坐,我拿点东西给你暍。」高怀天走向厨房。 7 X* @0 w& Y- N+ A! F6 b+ B: L
「谢谢……不用忙了啦……」陆以洋回答,回头,看小宛还在门口,「咦?妳在那里干嘛,怎么不进来。」 6 e/ q. m! L, Q4 ~* ]
「进……不去。」小宛像是有点苦恼。 ! Z7 L* g+ u0 L: T9 f
「进不来?」陆以洋怔了下,抬头看见高怀天家中居然供奉了关公。「咦?怎么会。」 - p, j4 K0 g7 O1 W7 @. {
「怎么了?」高怀天走了出来。 3 v+ W$ Q7 g* ]- W8 K9 R- j
「你供了关老爷在家里呀。」陆以洋眨眨眼看着那座神像,有些讶异。
( h2 @) U6 a/ G$ M: d& W* P- B 「说来话长,那是我刚当上警察时的局里供的,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那间警局必须拆掉迁移,新局长请了新的关老爷来坐镇,我也没办法看着这座关老爷留在即将拆迁的局里,就这么请回家了。」高怀天笑着,走过去上了炷香。 % \- t. T/ h& r% m# [7 ?& O
陆以洋抓抓头走到门口去,「怎么办?不然我们还是回学校去吧?」 7 R/ o' I; ~2 F& k) x2 p
「……这里……就好……我没关系……」小宛微微笑着,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 k R" M! P Y5 w9 i
「真的吗……」陆以洋不知道她是真的觉得这里好,还是不想自己半夜再回学校去。「小宛,谢谢妳……」
, H. e+ L# t4 N& t7 G6 t 「嗯。」小宛只是照例应了声,在走廊上散起步来。 ; G' }8 m5 E, h+ i3 P8 |
「她进不来吗?」高怀天问着。
6 j# `7 t5 w/ A3 R! G 「嗯,她说没关系,她待在走廊上就好。」陆以洋把门关上,微叹了口气。
0 E! ]! g2 D- x) x b1 W 高怀天迟疑了下,想着会不会吓到邻居?不过应该也没这么多人能见鬼……吧。
3 h d' _3 Z/ w 决定不理会这件事,他把刚才拿到桌上的牛奶递给陆以洋「抱歉,冰箱里只有水跟牛奶。」
7 ~4 c4 q! `5 E8 _5 o8 y 陆以洋扁嘴看着他手上拎的啤酒,高怀天注意到他的眼光笑了起来「还是你想喝酒的话也无所谓。」
' B+ r% K# Y/ z2 I' @* D* r 陆以洋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摇摇头,「牛奶好了……」
# e c+ v! z+ s, o 他不是不能喝,啤酒的话大概一次三、四瓶也OK,可是问题在他只要喝半瓶就会开始满脸通红,像是已经喝了半打一样。为此他被捉弄过好几次,那些明明喝得比他少的同学们,一个个借酒装疯说他好可爱然后扑过来的,大概就有半打……后来易仲伟就严禁他在家聚的时候喝酒,也禁止别人灌他酒,再后来他就一直被笑说保护得比女孩子还严。 2 p% R* [! ?$ Y
我又不是自愿的…… 4 E2 x, D+ _" H; ]! H' R( T
想起往事,陆以洋扁起嘴,不甘不愿的暍着牛奶。
. @3 G& t! p* y2 Z6 \2 P* p4 L 「你刚刚问我的事。」高怀天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也把啤酒塞回冰箱,倒了杯水出来。 & N& m" H: m+ G4 M4 {; P: s: [
「嗯?」陆以洋抬头看着他。 , ^% k& K0 r3 _! u1 w1 _( @7 Z+ P+ G5 \
「我是不晓得你们的世界有什么规炬,不过以我的立场来说,如果我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杀人犯也让他判了刑,结果他撞到头失去记忆忘记他所杀过的人、犯过的罪,对我来说结果还是一样的,那抹灭不了他所犯过的错,并不是忘记就可以宽恕一切。」高怀天温和的望着他。 % x: X+ E) j1 v. O
陆以洋怔了半晌,「可是……已经……」 5 C/ D$ b2 ?4 C+ \7 n
已经过了那么多世了……但那又跟过了好几年有什么不同呢…… # c1 m: I2 _$ P+ I8 P$ R/ s/ B, L
陆以洋垂下头,靠在椅背上,「难道要我把小宛送回去继续轮回吗……」 ) y4 K1 `9 d: x2 ~5 K
高怀天笑着,「说实话,不是认识你跟冬海,我还不太信这种东西,以你的立场来说,你做的也不是错的,拿刚刚那个失去记忆的犯人当例子,因为我在他犯罪的时候就知道他,所以我必须追捕他,若是有人在他失去记忆之后才遇到他,一定无法认同我的做法,不过法律就是法律,只要我遇到他我就会抓他,你会想藏他也是人之常情,但可以试着理解夏春秋的想法,」
W3 R6 Z P6 f: r l2 t9 G" O 陆以洋低着头很久才抬起来看着高怀天,「我知道就算我没办法认同,春秋也的确是对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让春秋了解小宛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做能让他高兴。」
: T) J h. r4 \% E1 L 「你并没有必要讨好他。」高怀天有点无奈的看着他。 + K, \ T9 B1 E- H8 [
陆以洋愣了下,才吶吶的回答,「我不是……想讨好他……」
2 q( f, ^- D& s' h- ^2 S, n! a 那不然是什么呢?不就是希望春秋开心,希望春秋认同自己做的好,做的对。
4 f' |8 B: `6 V& o. L3 j 高怀天望着他苦恼的脸,不由自主的想伸手去碰,但他只是反而后退些的靠在椅背上,「你现在就像个想要父母认同的孩子,但是再怎么崇敬自己的父母亲,他们走的路也未必适合你。」
* Q' \6 T: G* P6 Y4 X 陆以洋愣了下,他当初念农是为了家里的菜园,什么时候开始他连实验也没顾好,每天把所有的时间精力花在这此事情了。
6 v" k' D+ h: D$ ?" u 结果,什么也没做好。 ; h/ o8 ^- I. Z4 S! k- ?7 V! G) H
「我倒是觉得你太急着栽进那个世界,反而忘记你的现实生活了,除非你想象夏春秋那样开业,或是干脆在他们家工作,不然你是不是该想一下你原本念农是为了什么?」高怀天望着陆以洋认真而温和的开口。
( Y" ]. @ J5 G 陆以洋深思着,他一直想让春秋开心,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要跟春秋一起工作,因为春秋在做的工作他不会,他没有那种替人消除灾厄的能力,他能做的只有和那些东西沟通而已,就像槐愔在做的……
3 V6 W6 r6 X# r% R 见陆以洋沉思了起来,高怀天看看钟,现在已经过三点了,他摸摸陆以洋的头,「都快三点半了,先去睡吧。」
) e0 ?1 K- l( S: U% d5 \ 「啊、抱歉,你明天是不是还有班?」陆以洋一时之间也忘记高怀天还要上班。
6 k9 S9 f0 F- H0 P; ? Z6 ` 「不要紧,我晚班。」高怀天带着陆以洋走进一间房间,看起来似乎没有人在使用,堆了不少杂物。 ' F2 \. N! Z) C2 U' ~
「抱歉,平常没人在用所以有点乱。」高怀天把床上铺着的床单拉起来,换新的,再搬了床薄被给陆以洋。「凑和一下吧。」 : I ]# W1 u& h& w& w( e
「谢谢,真的麻烦你了。」陆以洋低下头,心里十分感激。
{2 A( c1 l# J3 L/ [ 「不用客气,不过我上次说过的,我空着一间房,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搬过来,我是认真的。」高怀天带着微笑,出口的语气倒是真的很认真。 ; t2 U* n' F1 C
「唔……」陆以洋抱着被子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却在转念之间想起叶冬海的话。 $ C, R M" e* J/ g+ \0 }* n5 `
「那个……我可以问吗?」想了半晌,陆以洋还是决定开口问看看。
9 M4 j1 H9 \" X0 H+ r" H 「嗯,当然。」高怀天点点头。 4 |! ^& S# D; m' H+ G( s; ^# S
「冬海告诉我……你有交往的对象……是以前同寝的室友,是真的吗?」陆以洋想一直保持在这种瞹昧的情况下也很麻烦,不如趁早间清楚。 % r6 l1 `3 `2 i- r+ O% T
「小千呀……」高怀天笑了起来,笑容里那种无奈陆以洋倒是见过好多次,看来那位室友,对他来说应该也是位很麻烦的人吧……
5 z [, u& r& L1 _7 P: h! L 「我知道别人怎么看我跟小千,找也一向懒得解释,不过如果我告诉你,我跟他没在交往你信吗?」高怀天叉着手臂靠在墙边看着他。
0 ?/ W8 Z9 M: k6 g- w 「嗯,如果你说没有的话,就没有。」陆以洋用力点点头。
6 U5 C& R% B- z' X2 S 「不过呢……」高怀天犹豫了下,接着开口「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虽然我们没在交往,不过我们的确是会上床的关系。」
8 ]1 T" {6 `( d% d; y; ? 「啊?」陆以洋没想别高怀天会说得这么坦白,他也没想过他会有这么……开放的关系……虽然上了床不见得就在交往是没错…… 6 s" W/ d9 b& Y) |/ W$ n" j `
陆以洋偏头想了半天,尽管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说不介意的话又好像很奇怪,可是说介意就更怪了,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想跟高怀天交往,虽然常常在麻烦他,跟他一起出门或是吃饭的感觉很好,但要进一步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接受……他连女朋友都没交过了,更何况是男朋友…… $ c* `& r' L( B' @. q) r9 z) n: x: e
「我跟小千从大学就认识,当然是经历过很多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们会上床是建立在彼此的需要上,当然我们在很多事情上也彼此依赖,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如果今天他有认真的对象,我会毫不犹豫的停止这种关系,反过来他也是,但那不妨碍我们身为朋友的那一层关系,这是我们的共识,我们觉得没必要说给别人听,所以总是被误会。」高怀天很认真的说明。 , q5 a$ x2 S! p1 f
陆以洋有点疑惑,他看着高怀天,「真的能分得那么清楚吗?」
6 s: {: S) r; c$ Y 高怀天笑着「别人我不知道,我们的确可以,小千是非常专情的人,可惜他只喜欢他爱不到的人,他这辈子只爱过两个人,第一个死了,第二个也可能死在哪里了吧,小千不说我不知道,不过肯定的是他从来爱的就不是我。」 , e7 f% I& ^ F3 {/ K
高怀天停顿了下,望着陆以洋,「我的话,小千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伴,但从来不是我喜欢的型,而且我一向不太容易喜欢上人。」
& h$ x# V; p/ m, V 陆以洋觉得高怀天的等级实在太高了,自己连交往过的对象都没有就碰上这种的,难怪冬海要自己离他远一点,但是…… , k X3 f* Y2 D* n
「那你……喜欢我吗?」陆以洋小心的问出口,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吻他第二次,为什么要叫自己一起住,自己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找到他帮忙…… " N' Z: r8 B9 ^# _8 s
「我喜欢你。」高怀天温柔的说着,「但是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办法在一起,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我不会顾忌这么多,通常我都是抱着不试看看不会有结果的想法,可是你的话……」 % I+ A' j; A" \% d2 o
高怀天笑得有些无奈,一来你是冬海像弟弟一样的朋友,二来我不确定我所谓的试看看会不会伤害到你,你看起来是很容易认真而且完全投入的类型,事实上我过去从来没有试过和你这样的人交往。」 / J; ?8 T2 Q1 `9 j" N1 k
「你的意思是你对恋爱不会认真吗?」陆以洋皱起眉,不太理解他到底想不想跟自己交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