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抚过对方的脸颊,停在嘴唇的部位,他俯下身,在将要靠近的时候,动作僵住,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醒了?”; S8 |* H: c6 \) u) o# O$ m
李鉴睁开的眼睛里印著他的影子,专注得好像害怕一眨眼就会消失,他轻声说:“对不起。”3 {7 x$ B' T6 p' D3 f( g& z
沈灿若别过脸,作势欲离开,李鉴拉住他的手,进而揽抱著腰部,将头紧紧帖上,压抑的声音闷闷在传来,“灿若,为什麽,这是为什麽……”
b$ V0 N" X3 c# a% n0 S/ o% J他沈默而立,许久,他幽幽说道:“如果沈灿若真是一个女子,事情就会简单很多吧。或者,你我只是布衣草民,做事随心不必在意外物。”他拉开缠在腰间的手臂,指尖碰到门。
% H( e* f: q$ ]6 a9 q“灿若!”李鉴大喊一声。2 e3 `2 j$ M4 W
他停下,手微颤抖,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
6 b* b" Z" E1 ^/ ?( D李鉴微怔,为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气势而惊讶,莫名地感到独属於雄性的侵略气息。 L# G8 W4 p( Q. q) F% R! J
“李兄,”低沈的声线不同於平常刻意提高的清亮嗓音,即使是女性的装扮,但眼神已变了,“我不想瞒你,现在我很生气,再不离开的话,说不定会对你做出什麽事情。”
h4 k- {" z$ M6 {- { v) \; p陌生而熟悉的气息,让李鉴的记忆自动回到了初见的那个夜晚。那个少年,用著冷冽的语调和身体,让他明白了小瞧敌手的後果。而现在,他的眼睛里更多了一种更深层的情绪,更临近於爆发的危险。6 Q" j; m: s) L# Z! \8 ~
他不自觉地退後,那种经历,绝对不想再来一次。
1 ]" o' n8 s* s, k. A8 x( Y, C“晚了。”红唇吐出两个字,沈灿若道,“李兄,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克制力,你最好不要反抗。”
- Y8 I: }: I |, _0 G“为……什麽?”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李鉴已经认命了,而且如果是因为那个原因的话,他甚至是欣喜的接受。: E! Y1 K8 R$ j+ @- o2 p& y' ~
沈灿若将他推倒,压上的瞬间,说出他等待的话,“嫉妒。”
( R9 @# I3 q$ x2 f) s* s q0 d血又流了出来,李鉴忍痛苦笑,他还真是一点也没有留情。他一边承受著猛烈的撞击,一边用破碎的声音道:“朕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 c. T" j5 L6 \* I
“我不该在乎,可是──”沈灿若加大动作的幅度,“我没办法不在乎。”/ T8 H: O, s B! ?9 Y
李鉴攀上他的肩,“灿若,朕很高兴你的在乎,朕发誓,就算没有子嗣,也不会再碰别人。”2 I- V- h. [% g: ^! G( o% l# S
“什麽──”沈灿若一停,但李鉴强忍疼痛,用身体诱惑他,他怎经受得住,很快就再陷入迷离情欲中。1 a/ w2 c; ]# g# g ?: n
夜间下起小雨,苏恩与寒烟守在御书房外的门廊里,虽然风吹在身上有些冷,但他们相视只有止不住的笑容,因为他们都希望,里面的那两个人能和好如初。寒烟暗暗祈祷,老天,不要再折腾公子了,他才是最该得到快乐的人啊。% \" V: P/ d$ U! R
破晓时,雨停了下来,空气变得清爽宜人,树叶上滴下的水珠晶亮地闪著光。
, N& D, D9 H& `! H9 H$ O/ P- q# z沈灿若穿戴妥当,道:“今天的早朝……你还成吗?”7 c) o% u+ e% o: h- A: F4 p$ ]
“你说呢?”李鉴懒懒在趴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 }7 `$ G5 ~1 ` L沈灿若坐在床边,轻声说:“对不起。”
- w4 }) @7 U* U: w# |. f“朕是自作孽……”李鉴握上他的手,“灿若,朕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绝不会。”5 v; _: B3 L: w3 f$ l
沈灿若低头,“是我的错……我不该──”未完的话因挡在唇边的手指而停下。
0 ~& s) k$ t+ h( e李鉴叹息道:“关於皇嗣的事,朕已考虑清楚,李氏同宗里子侄辈很多,从中挑一个可以继承大统的人应该不是难事。江山万里,能者居之,朕不希望因此而失去你,灿若,只有你是朕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 A# u8 j; P$ ^! b# \/ d
门打开时,寒烟与苏恩争先赶上前,差点撞到一起。
* o$ L+ _* F& M8 A“苏恩,皇上身体还没好,你留下来好生服侍。”沈灿若吩咐道。' `; {7 Q( O* U
苏恩应喏,出声问道:“那早朝……”
9 o7 |# }( V! ~: V5 a+ \) z“暂由哀家一人主持。”沈灿若偏首,“寒烟,回凤仪宫。”: _) ^, L( ~( J! l
“是。”寒烟偷瞧一眼,心中称奇,往日皇上临幸凤仪宫,次日娘娘都会身子疲乏,神色靡丽,今日却清爽精神……
: [+ p7 ~' @- \在上大殿前,沈灿若唤道:“寒烟,你去御医馆取些药来。”0 a- |! y$ \& X% ]
寒烟小声道:“是那个……药吗?” j* {( t7 ] K4 J( x
沈灿若轻道:“恩。”
9 D, X% {, l5 u, Y' ]- W$ d+ U娘娘的神情真是奇怪……寒烟这样想著,应声去办事。
7 _2 h% `% z9 u: q9 U0 U沈灿若走入珠帘时,心中想道:不知他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1 t" o) R8 h. n8 B* v9 j“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後千岁千千岁。”山呼依旧,皇城之内开始了每天的例事。( Y! R" t& P$ o0 I" O7 U
李鉴歇了三天,後两天纯粹是享受著与沈灿若朝夕相伴的时光。躺在凤仪宫的天蚕丝织就的软榻之上,看沈灿若批示著奏折,时不时地议论两句。
3 R N0 B# T9 Q/ \“皇上,”沈灿若停笔抬首。
3 H) V' |1 X0 }3 _5 P* Y李鉴心道:他果然忍不住了。
5 |$ @: `# v9 n- \“你到底要休息到什麽时候?”' s* F* O8 f. M% q" t! F
李鉴单手支颌,“灿若,这件事好像不能怪朕吧?”% E% Y' ^, x6 }$ S5 O9 r0 e
沈灿若抿嘴,重新埋头於成堆的奏折中。; @+ P( |3 S. l9 @' Z3 V$ k
“灿若,以後还是朕来吧。”
& G f) L c3 ~% q. `笔停住。: _- w- ?, f/ \+ c ^- G+ R
“你也不希望朕三天两头地休息吧?”
$ g; S) i9 S ~' q) Q& _& ^“你在威胁我?”沈灿若瞪向他,看到他脸上玩味的笑意,心气上来,缓一口气,微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去练好技术,到时皇上就不会──”
, D% A1 S$ ^5 z( A j+ l5 e8 v; \“不许!谁敢碰你一下朕就抄他九族!”李鉴急切之下快速下床抓住他的手。' F( l% m6 p; m! j. i% `
沈灿若斜睇过去,“看来皇上身体已经好了。”
5 A: V. _9 [/ S- C“呃?”讪笑著,李鉴意图往回溜。
9 X* R! n% A1 t: N沈灿若拉住他的手,将笔塞进去,将他按在桌案前,“好了,请皇上全心处理国事,臣妾就不打扰你,就此告退了。”6 o, {: N a) }# j7 v$ L
“啊,灿若,你别走啊……”% k n; A- a) U9 {! }) H
沈灿若披起锦衣,离开凤仪宫,向松林走去。0 V$ p. x0 {8 t. W' M
寒烟小心地回头看一眼,“娘娘,皇上他……”不理他不要紧吗?好歹是皇上呐。
6 x9 c: T2 _$ s$ x; @; l沈灿若笑了笑,径问道:“这几天他都有练剑吗?”
1 |1 X4 X! ? x( B, G) Q寒烟点头,“恩,小少爷很努力地练,但是……”
8 w/ L" g* r& F$ X Q+ `6 w! j“怎麽了?”
E1 Y; i" ~- }9 U- i5 W0 `% v“他总是练到一半就说不行不行,我看了一遍,招式都和娘娘教的没两样了,但好像还是缺少什麽。”
! Y1 A `, N5 L* U+ `* B3 J; s, h9 q沈灿若道:“昭云剑法讲究一个情字,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以他现在的经历是无法领会的。”' G8 f9 L/ e t, d* U
寒烟道:“娘娘为什麽要教小少爷这种剑法呢?听起来就不祥的感觉。”
4 s8 r! I1 n1 D: Y沈灿若道:“唯有此剑法,才能令那人感兴趣吧。若说世间还有谁能与皇族相斗,也只有他了。” |